王墨笑吟吟的点点头,在项钟离注视下,向酒杯伸手,但在触碰酒杯的一瞬,却是挺住,有些疑惑道。
“柳道友请讲,但凡项某知道的,断不会隐瞒!”
项钟离眼角微不可查的一抽,面色沒有丝毫变化,真诚道。
“我观道友乃是人族修士,而且这座岛屿上的诸多禁制,都是出自道友的手笔,对吧?”
王墨满目欣赏之色的看着周围景致,意有所指道。
“哈哈,道友好眼力,不错,项某确实是人族修士,怎么?柳道友难道不是吗?”
项钟离爽朗一笑,点点头。
“在下自然是人族修士,只是有些好奇,以道友人族修士的身份,何以在乌龙海中,能够拥有如此大的一座岛屿,而且能与乌龙海诸族相安无事?”
王墨满目疑惑的看着他,似是极为感兴趣。
“呵呵,柳道友说笑了,项某在此地怎么会与海妖族相安无事?若不是靠着这座敛息大阵,在下恐怕也是朝夕不保啊!”
项钟离苦涩笑道,言语中似乎有着说不尽的苦楚。
“项道友,你这就不对了,你我一见如故,何以如此隐瞒?”
王墨面露一丝不悦。
“柳道友这是哪里话,项某所言句句属实啊!”
项钟离面色微变,但瞬及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既然沒有隐瞒,项道友何以不让隐藏在侧的诸位道友,一同前來饮酒?”
王墨眉头一挑,淡淡道。
“嗯?”
项钟离似是颇为意、犹疑、震惊,面色几经变幻。
“哥哥,哪里有人啊?”
一直对桌上的酒水虎视眈眈的朱凤凤,目中蓦然闪过一抹金亮光华,猛的扫视周围,有些委屈道。
“是啊柳道友,我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再无他人,你何以如此说?”
项钟离面色微沉,颇为不悦,目中隐含愤怒,似是被他人冤枉了自己的好意,无处发泄。
“哈哈,项道友勿怪!”
王墨尴尬一笑,轻拍了拍朱凤凤,看着余怒未消的项钟离,面露感慨道,“不瞒项道友,在下这一路,在乌龙海中可谓受尽坎坷,沒有一天是顺当的,实在是有些
若是项道友真有什么法子可以与海妖一族相安无事,还请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原來如此,看來柳道友也是有故事的人啊,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了此酒我们是朋友,稍住几日,项某与你一同出乌龙海便是!”
项钟离面色稍缓,自斟了一杯酒,满目诚恳的看着王墨。
“果真如此?”
王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知做何思量。
“果真如此!”
项钟离肯定的点点头。
“哈哈,好,今日得见项道友,当真是三生有幸,在下也不藏着掖着,这里有种我自酿的极品灵酒,不仅对修为有助,而且可温养肉身,是难得的佳酿,请项兄一品!”
王墨抱着朱凤凤,腾的一下站起,仿似极为感慨欣喜,连石桌都被带动,那酒杯当即歪倒,酒水尽洒。
“柳兄有好酒,项某就却之不恭了!”
项钟离面上阴郁之色微不可查的一闪而逝,但却装作沒有发生一般,自顾自的饮了那杯酒,看着王墨取出酒水倒上。
“请!”
王墨用自己取出的酒具,斟满了三杯酒,一杯递给了早已按耐不住的朱凤凤,一杯径直端起,递给了项钟离。
最后一杯,王墨端起,一饮而尽。
咕咚!
三人痛快的满饮一杯,仰脖之时发出的声音,极为清脆。
但就在此时,一抹极为隐晦的光华,噗的一声刺破了虚空,瞬息间向王墨蠕动的喉头刺去。
此光速度之快,丝毫不弱于当年飓风天堑外,王墨所见的沙无津的乌刺。
在这一瞬间,王墨只觉脖颈发亮,汗毛乍竖,已然躲之不及。
刹那如电光火石,一双如青葱般的白嫩手指,蓦然探出,径直夹向了那道隐晦至极的光华。
甚至于,任何人都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在王墨怀中的朱凤凤,捏着一枚数公分长短,如牛毛般粗细的暗红色长针,好奇的打量着。
其上光华吞吐不定,震颤不已,仿似急着要脱离她的掌控。
“项兄,你这是何意啊?”
王墨缓缓放下酒杯,声音低沉道。
“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项某这是认错人了,错把令妹不,错把柳兄当成了另一个人!”
项钟离面色震惊无比,苍白中无力的连连摆手解释道。
看向朱凤凤的目光中,更是夹杂着隐隐的惊惧,如此短的距离内,能够徒手接下他一枚顶级天灵宝化血针,这要什么存在?
甚至于,化血针这件被自己祭炼的炉火纯青的宝物,在对方手中,隐隐传來的惧怕之意,尤其是自己在上面附着的神识,在被对方捏住的一瞬就失去了感应。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对方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