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8章:我根本就不爱你(2 / 2)大叔来势汹汹(一晌贪欢,总裁的神秘小娇妻)首页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把我能给的可以给的全部都给你。”说着,他又将笔递给了她。

程旬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良久之后,才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合同和笔,不过她并没有签字,而是将其放回了茶几上,随即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说:“你就不怕我拿了这些,然后全部变现,带着小诺跑了,到时候你就人财两空了。”

周衍卿抱住她的腰,微笑的看着她,说:“我不怕,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自信你不会这么做。就算你想,小诺也不会让你这么做。他很喜欢我这个爸爸,他不会允许你抛弃我的。”

程旬旬别开头,咯咯的笑了笑,这句话倒是真的,小诺确实很喜欢他这个爸爸,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这个当爸爸的对他也不是那么好,却偏偏喜欢。

周衍卿拍拍她的腰,说:“签吧,这样你会更安心。”

她低垂了眼帘。收敛了笑意,一脸正经的说:“我不签。”

“真的不签?”

她想了想,正欲说话的时候,周衍卿忽然起身,转过了她的身子,让她坐在了地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身后,用双腿夹住了她的身子,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拿过了红色的印泥,在她的拇指上沾了一下,然后在她需要签名的地方摁下了指印。

“不签字,那就摁手印吧,一样。”程旬旬的印完之后,他自己又摁上了自己的,说:“都说女人管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管。”

程旬旬愣了愣,侧身看着他。半晌便低头笑了笑,说:“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把你安全送上飞机。”

程旬旬眯了眼睛,身子往茶几上靠了靠,一只手抵着脑袋,说:“然后呢?”

“然后”他勾了一下唇,道:“你说呢。”

她只抿着唇笑,紧接着,他便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进了卧室。

凌晨三点半,宋宅后侧的小楼,大门被人轻轻的推开,这人是从大宅后门走过来的,畅通无阻。窦兰英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房门推开的时间,窦兰英就醒了,这些年来她的睡眠都很浅。稍稍一点动静就会被弄醒。

她睁开眼睛,侧头往房间门口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还有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窦兰英心头一紧,眉头微微一蹙,说:“美华吗?”

影子没有回答,却发出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片刻窦兰英瞬间睁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娶开灯的时候,啪一声,眼前亮起了一丝火光,一张脸出现在了这夜色里,那景象十分可怖。来人面目狰狞,可这一张脸,窦兰英却不识。

她大叫一声,却无人回应,美华住在楼下,并且隔的远,估计是听不到她的叫声。

“不用叫,你叫不醒沉睡的人。今天在这里,不管你叫的怎么大声,都不会有人来就你们的。”

她半身瘫痪,想跑也跑不了,只能不停的往边上挪,瞪大眼睛,问:“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十分害怕。

“我的外貌是换了,可我的声音并没有改变,姐姐,你那么快就把我忘了?”她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已然走到床边,打火机的火光微动,气氛十分诡异。她绕着她的床走了一圈之后,便停下了脚步。

慢慢的窦兰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汽油。

不等她开口,对方又笑了笑,说:“可能光线不够,那我再让你看的清楚一点。”

说着,她将手里的打火机往边上一丢,随即轰的一声,一道火龙迅速的往房间门口吞噬而去。顿时,整个房间变得极亮,大火瞬间就燃起了窦兰英床上的单床,那人就站在火光的外头,笑容狰狞的看着她,说:“害死了我的女儿,把我弄进精神病院。窦兰英,我是清萍啊!”

她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窦兰英看着迅速吞噬过来的火,惊恐的开始大叫起来,她眼看着脚下的火一点点的吞噬过来。她的双腿动弹不得。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双腿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可当她的腿部开始燃起火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痛。

她开始惨叫,清萍就站在外侧瞪大眼睛看着她,笑的狰狞,笑的猖狂。

宋宅一整片她已经浇满了汽油,当然做这件事不单单只是她一个人,她还有帮手,他们在这里埋了两个小型炸弹,等火势吞没整个大宅,炸弹很快就会引爆了。周宅内的安保系统,早就已经被他们给破坏了。

安保人员也被下了药,现在应该睡都睡的很死,宋宅远离人群,方圆几里没有邻居,没有人会知道这里着火了,不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一起下地狱吧!”她离火源很近,衣服上也沾染着不少汽油。很快她的身体就被火点燃,顷刻整个身上被火舌吞噬,她一声又一声的喊着,那声音像是从地府传来。

窦兰英瞪大眼睛看着她,终究还是死不瞑目,她还未曾与她的老五见面!却以最惨烈的方式痛苦死去。

火势窜的极快,一路吞噬过去,慢慢的整个宋宅便燃起了大火。

凌晨四点,忽然轰的一声,整个屋子都震动了一下,安盺立刻睁开了眼睛,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了一股浓烈的烟味,窗外很亮,她迅速的下床,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吓了一跳,随即又过去拉开了门。外面一股浓烟滚了进来,她立刻关上了门。

起火了,起大火了!竟然着火了!

安盺的脑子空白了几秒,旋即便将小诺弄醒,然后拿起了床上的被子,进了卫生间,用水打湿,又拿了花洒将自己整个淋湿。随即,便拿起湿透的被子,将小诺裹在了里面。

小诺还有些懵懵懂懂的,说:“妈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小诺乖,什么也别问,用这个捂着自己的口鼻,一定要捂着,知道吗?”她说着,将一块弄湿的小毛巾递给了他。

小诺乖乖的拿过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问:“是这样吗?”

“对。小诺真听话,等明天妈妈带你去买好吃的。”

“好。”

随后,安盺又找了个绳子,把湿透的被子牢牢的固定在他的身上,随即抱其他拉开门冲了出去,并大叫着:“着火了,着火了!爸妈,姑姑,枷枷,着火了!”

安盺迅速的跑下了楼,一楼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她站在楼梯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跑,大门口就在不远处,她必须要穿过火海。

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诺,他很听话的缩在里面,用毛巾牢牢捂着自己的口鼻,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如同那年他扶着茶几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小手抓住她的手,叫她妈妈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眼眶微红,说:“放心,妈妈一定会让你平安的。”

她看着眼前明晃晃的火,咬了咬牙,往火头较小的位置,一次次冲过去,幸好她身上是湿的。眼看着距离大门还有十几步了,忽然轰的一声,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炸开了。

安盺条件反射的将小诺护在了身下,头上的一盏吊灯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她的背上,旁边的红木高柜也顺势倒了下来,上面全是摆设品。安盺见着。立刻躬起了身子,将小诺牢牢护在剩下。

这木柜很重,砸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过闷哼了一声,她咬牙,想要把红木的高柜挪开,却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周围大火再烧,大门就在不远处,身下的小诺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看了一眼安盺,带着哭腔,问:“妈妈”

“小诺,你听话,你爬出去之后,牢牢抓着这个杯子冲出去,然后逃的远远的。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你放心,爸爸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妈妈。你跟我一起,我一个人害怕。”小诺眼里泪水开始打转。

安盺感觉到背部传来一阵刺痛,刚才那个吊灯砸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有个硬物刺进了她的身体,这柜子下来,那硬物便刺的更深了一些。她想她大概就到这儿了吧,她看着小诺,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说:“小诺,还记得刚才妈妈给你讲的小诺和妈妈的故事吗?”

小诺点点头。

“这个妈妈并不是小诺的妈妈。小诺,我不是你妈妈,小程姐姐才是你的妈妈,我只是你的阿姨。”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还会做好事。”

安盺闻声,猛地抬眸,火光着凉了整个屋子,使得她能够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人,来人是周衍臻,他就站在她的跟前。两人目光相触,安盺咬牙,伸手握住了他的脚,笑了一下,说:“求你,求你把小诺救出去。”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还是个孩子,他跟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难道你不是因为他而打掉我们的孩子?你都能害死自己的孩子了,为什么不抱着他一起去死?这样的话,程旬旬和周衍卿永远都不可能再在一起,这不就是你想要结果吗?”周衍臻说着,一脚踹开了她的手。

安盺很坚持再次抓住了他的裤脚,咬着牙,身子又往上拱了拱,给小诺足够的空间,她扯了扯他的裤子,说:“我不想打掉的,打掉这个孩子,我比你更难过,更痛苦。周衍臻,我不再否认对你的感情,如果我早就知道我跟宋家没关系,我绝对不会打掉这个孩子,我一定胡把他生下来,然后等你。这四年的梦,我做的很痛苦,我早就已经不爱周衍卿了,我留恋的不过是他曾经对我的好。周衍臻,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好过,从来都没有。”

“可我知道我还错了,我太自私,所以我受到了惩罚,我知道我自己活不了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小诺救出去吧,其实很多时候,我是把他当做我跟你的孩子,别让他死了,好不好?周衍臻,我错了,你能不能帮我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你不是说,只要我不痛快,只要我消失,你就会开心吧。相信我,从今以后,你都可以开心生活了。”

周衍臻蹲了下来,安盺看着,她咬牙将小诺推了出去,对着小诺说:“小诺,你记住,我不是你妈妈。你的亲生母亲是小程阿姨。你们之所以会分开都是因为我,我是坏人,我是破坏你爸妈的坏人,你要记住,我对你的好都是假的,我不是好人,别记着我。”

小诺哇哇的哭,还是叫了她一声妈妈,摇了摇头,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拍开。

“我是坏人,不是你妈妈。”她的眼泪落下,旋即抬头看向了周衍臻,说:“求你了,好不好?你从未多我好过,就这一次,能不能对我好一次。”

周衍臻不说话,其实他冲进来,就说明了一切,他终究是舍不得她的,他恨她也爱她,这才是让他最痛苦的,越是报复越是痛。他将小诺抱了起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那铃声像是在催促他。

他看了她一眼,说:“你等我。”

说完,他便抱着小诺冲了出去,安盺一下趴在了地上,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他们跑出大门,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句,“周衍臻,我根本就不爱你!”

话音落下,那身影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