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长青从自己手指中提取了一滴普通的血液,没有施加任何法力的投入到了那股力量之中后,血液就如同之前投入的那些物体一样被定在了空中,但古怪的就是最终本应该出现的造化之力却并没有出现,那滴血液就这样一直被那股力量的时间和空间之力固定在空中,恒定不动。这种情况让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就像被那股力量保护住的先天元胎一样。
这一现象引起了徐长青的注意,他随后又分别提取了十几滴自己身上的血液,按照不同的方式处理了一下,然后依次投入到了那股力量之中,之后的变化更是让徐长青有了更多发现,也有了更多疑问。
只见,那些同样没有加持任何力量的,凡人肉身的血液在投入进去后,却能够完好的保存在那股力量之中,而且看情况这几滴凡人肉身的血液或许能够像那先天元胎一样即便过去了千万年,依然不会衰变。
但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所有被徐长青加持了超凡之力的血液,无论是加持了法力,还是加持了神力,又或者加持了各种灵气,总而言之只要是血液中蕴含了超凡之力,那股力量中的造化之力就会出现,对血液施行转化,就如同之前投入进入的物体一样。更为古怪的一点就是所有加持超凡之力的血液在转化后都是变成了同一种东西,而不像其他那些物体一样转化成不同的灵物,而且那种东西也是整个礼天宫世界过去不存在的东西,是世俗人间独有的东西,它就是红尘浊气。
在礼天宫的世界里,无论是下界九州,还是附庸天地,又或是下界天、中天等礼天宫核心天地,都没有红尘浊气存在,古天庭形成的荒原以及那些近乎无穷的界外天地也都不存在红尘浊气,所以当徐长青的血液被转化成了红尘浊气的那一刻,徐长青感觉到了这个群山界的天道似乎产生一丝变化。
而徐长青所不知道的是这一丝看似轻微的变化,在群山界引起了极大的动静,且不说所有的山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震动,单单是万年不曾变化的那团被群山包裹的云气开始像被狂风吹过一般剧烈的翻滚起来,就已经引起了群山界所有人的注意。
也如徐长青一样群山界的人同样不知道他们的天地出现天道变化引起的波动时,与之相连的附庸天地、下界九州、下界天,乃至隔着下界天的中天等天地也都在同一时间发生了一些小波动,这些小波动或是轻微的地震,或是飓风,总而言之都是一些以前不曾发生过的天地异动。
这些红尘浊气被转化出来后,仅仅凝聚了很短的时间,就很快消散开来,融入到了下方的寒潭之中,而一直都如同死水一般的寒潭却像是被烧开了一般翻滚起来,并且不断向外冒着一种混合了各种力量的无形灵气,向四周扩散,渗透到了山体之中,没入到了地脉之内,一点点的融入到了整个群山界。
虽然由血液转化而成的红尘浊气并不是很多,但却非常醒目,就像是在一个气息清新、香气扑鼻的环境中丢下了一枚臭鸡蛋似的,哪怕再迟钝的人都能够感觉到那股足以腐蚀神魂的恶臭。和徐长青同处在这个溶洞的人还有几个听候调遣的鼠巢成员,而当红尘浊气出现的那一刻,他们一个个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整个人就像是发羊癫疯一般不断的颤抖,神智也陷入了昏迷状态,就算是施法都无法抵挡身体的不适,在红尘浊气融入到了寒潭灵液之前,他们一个个就已经无法在那股源自神魂的恶心感侵袭下支撑下去,纷纷就地昏倒,不省人事。
那些鼠巢成员倒下时产生的动静,也引起徐长青的注意,他将注意力从自身血液转化一事上抽离出来,查看了一下周围以及那几名晕倒的鼠巢成员的情况,很快就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而对此他也感到无比惊讶,没想到这红尘浊气竟然能够有如此强烈的效果。
看到倒地昏迷的鼠巢成员,徐长青又不由得产生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只见他直接从那几名鼠巢成员身上抽取了一些血液,然后按照自己之前的方式分别加持各种灵气,或是从血液中剥离所有超凡之力,然后将这些血液也投入到了那股力量之中。
然而,和徐长青的血液有所不同的是这些群山界土生土长的鼠巢成员身上提取的血液,无论是否加持力量,无论是否将血液中任何一丝超凡之力都提炼出来,血液在送入到了那股力量之中后,都如其他物品一样很快被转化成了不同的灵物、灵气或者灵液。
这一情况也令到徐长青心中产生出了某些模糊的想法,使得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试图将那些模糊想法整理得更清晰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徐从诫从溶洞入口走了进来,同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一名身上罩着黑袍,头上被兜帽彻底盖住的神秘人。
走进来的徐从诫见到晕倒在地的那些鼠巢成员后,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跟着他施法将这些人从昏迷状态中唤醒,然后吩咐他们退到溶洞入口的深井处守候,未得吩咐不许靠近。然后,他便领着那名全身都罩住的神秘人来到了徐长青身旁,但他并没有打扰徐长青的沉思,而是在一旁安静的等待,可那名神秘人似乎对这一举动有些不满,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徐从诫制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徐长青忽然长叹一声,从沉思中恢复过来,看了看徐从诫和那名神秘人,对他们在身旁静候之举也没有做任何表示,仅仅只是指了指寒潭中那股无形的神秘力量,朝徐从诫,说道:“我知道寒潭中那股力量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