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梦魇(1 / 1)情护般若(半壶cp同人)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唉……今晚的剧情很虐,我都不忍心看了,不如咱们的文也来一场回忆杀?不过没什么比醒来就见到般若更开心的事啦……  夜深人静,周遭一片漆黑,偶尔会有几个巡夜的小厮来回走动一下。方才要紧处的守卫刚刚交换了岗位,换那拨劳累的兵士去休息。    偌大的太师府,守卫重重,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防守严密的很。    独孤般若望着他,微微扬了一抹笑意,玉指纤纤晶莹如玉划在他心间,轻启丹唇细语柔声,“阿护,等你登上大位,我就把自己给你。”那抹笑意在她脸上,显得越发狡黠,目光流转间她又道,“可是,我等了你这么久,你都没能登上皇位,我等不及了。”她望着他轻叹一声,缓缓摇头,“昨日,我去找了宁都王,他答应会娶我,然后我助他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她依旧轻轻缓缓的说着,仿佛那个已经许下婚约的人不是她,仿佛她是置身事外的人。    宇文护突然抓住她的手,使劲摇头,无法置信,“不,不,你说过你会和我在一起,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就好……”他似乎越发激动,连抓着她手的自己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言语都是有些慌乱、语无伦次的,“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可以登上皇位,我要迎娶你做皇后,只有我才有资格娶你,只有我……”    般若瞧着他,唇角荡起的笑意越发明媚,鬓角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摇晃,碰撞在一起时发出那其清脆恍若乐音的悦耳声音,她的声音很甜美,较往先少了几分凌厉,“别傻了,你仔细瞧瞧,我现在已经是宁都王妃了。”她在他面前缓缓转了个身,他这才发现,她一袭宝蓝色华服上金丝绣出的纹样,将她衬托的雍容美丽,他慌了神,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连站立都是不稳的,脚步踉跄倒退几步勉强站稳身形,“为什么!为什么,宇文毓他配不上你,你怎么能嫁给那样的草包,你是我的,我的!”    她十指柔荑勾上他的下颌,弯起的唇角是最优美的弧线,眼中的亮光摄人心魄,“阿护啊,你瞧瞧,我已经当上皇后了,没有你,我一样能成为皇后的。”她顿了顿,指尖上扬将他的下颌抬得更高,仿佛她是那个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人,“谁说宇文毓是草包了,阿毓是天下之主,是皇帝,而你又是什么呢,你凭什么说你有资格娶我?”    宇文护任由她的指尖抵在自己的下颌处,目光垂下凝望着她,仿佛面前这个女人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般若,没有你和我的暗中相助,他如何能成为皇帝?他不配娶你,他不配!”    “哦,是吗?”般若收回手来,缓缓转过身去,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袭皇后的冠服,大红的襦裙,高耸的云髻,每走一步头上的步摇就会随着她的步子摇摆,她转回身来却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好遥远的距离,仿佛她站在天边的云彩上,而他是站在那地底的泥土里,他无法企及。  她的笑容挂在唇角,却满是幸福的模样,十指柔荑轻轻抚在自己的腹部,“大周的太子要出生了,我和宇文毓的孩子要出生了,我要做母亲了,阿护你是不是也为我欢喜呢?”    宇文护望着她,眼中那一抹幽蓝骤然出现,恍若地狱而来的一团鬼火,熊熊燃烧着,要将这凡尘燃烧殆尽,眸子深处是他无所发泄的怒气,他想抓住她的手腕,想当着她的面问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回事这样,可是他触碰不到她,更是抓不到她,恍若她是一抹影子,亦或是他才是那抹影子。    虚空之中,她与他对立而站,他无尽的愤怒,她却是浅浅的笑着,还是一如往前的绝美。宇文护似乎是疯了,“为什么,你说过心里只会有我一个的,你发过誓的!”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愤怒,亦或是嫉妒,对的,嫉妒,他嫉妒宇文毓娶了她,还和她有了孩子,他不甘心。    他抬起头来,般若一袭红衣似血,是那日她册封皇后时所穿的礼服,无尽的气派高贵。她躺在地上,手上全是血,他往她躺着的地上瞧去,一片血迹在她身下,仿佛还在不停的流淌,她的脸色苍白的很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奄奄恍若就快魂归九天一般。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箭步冲上前去揽她入怀,她的身子冰凉一片,握住她的手竟也是那冰雪一般的感觉,寒凉噬骨,不由得一震。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怎么了……”他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可是怀中的她就要死去了。抱她在怀,却好似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的像极了那飘飞的落叶。    般若乖巧的任他抱着,唇角的殷红越来越重,刺痛他的双眼,他每说出一句话都在强忍着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般若,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找太医,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他自顾自说着,想要将她抱起来,可是不知为何就是起不来身,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近在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他从未有过的慌神,他起不来,此时此刻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他拼尽所有力气都不能动弹分毫。    般若十指柔荑,轻轻缓缓的抚上他的脸颊,那玉指纤纤上还带着刺红的鲜血,“阿护,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我……”她唇角的笑意还是那般好看,像极了那黄泉路上,黯淡无光的死地里漫无边际的荼蘼花,明知是死际却还是经不住她的诱惑,头脑极为清醒的向着死亡一步步走去。    “我要死了,你啊,便忘了我吧……”她一字一顿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他听不见,俯下身去凑近她唇边,才恍然发现,那微弱的呼吸声已经没有了,他迷茫了,没了呼吸是什么意思?  望着这一方虚空,没了呼吸……“般若!”他终是一声长啸,耗尽全身的力气,似是将他埋得深深的爱意一同喊出来,将他常年以来的压抑喊出来,额角的青筋一根根凸出来,涨红的脸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哀伤到极点的悲痛欲绝。    他终于能站起身来,抱着她已经凉透了的尸身,缓缓走在皇宫中那幽深的长路上,身后还跟着一众持着兵器的士兵,他不知道他们为何跟着他,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世上有什么能比得过她呢?可是,他最珍贵最珍惜的人死了,她死了,还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呢……  她就在他怀里,很安静很安静,像是睡熟了的乖孩子一般,他缓缓扬了抹笑意,她从没有这么听话的任他抱着过,今天,他竟是如愿了,该不该欢喜呢?    一路抱着她,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亦不知到底走了多远,前方的路途好遥远,他只想一直这样抱着她走下去,这样永远不放开她的手,一直到地老天荒也好。    他的墓穴,是早就修建好了的,他的棺椁旁,放着她的棺椁,他早就给她准备好的凤棺。她躺在里面,还是那般美好,那般清冷高贵,他想,她就该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她是他唯一的神啊。  大手伸出来,骨节修长划过她的脸颊,触手之下依旧一片冰凉,他可能忘了,她已经死了……    “般若,生不能同眠,死,我们同穴可好?”    “你就在我身边,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可好?”    “若有来世,你不要独孤天下,我不要权倾一世,就我们两个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可好?”他在她棺椁边上,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这一世他们都错了,他们都在追逐名利与权力的路上越走越远,直到回过头来,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人还等在原地。    “般若!!”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宇文护突然坐起身来,额间的汗珠滚落,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在锦被上,晕开一朵朵水花。抬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脸,上面似乎还有泪水,他的眼泪。四下看去,还是那处宅院,这才抹了抹额角的冷汗,长叹口气,原来是梦。嗤笑一声,恐怕不是梦,那是前生的记忆,在回荡……    恍然抬头,那阴影处的身影纤细高挑,衬在微弱的烛光下,那抹影子似乎还在跳动。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如今就站在自己眼前,那一刻,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眼花了,“般若?”试探性的问出声来,很是担忧现在还在梦中。    那身影缓缓移动,走近前来,长裙拖曳摩挲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脚步轻轻恍若不闻。  “般若,你怎么会在这?”宇文护欣喜,眼中的光芒大盛,她没死,她没死,此时此刻他知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比她重要,所谓的权势,所谓的天下,哪里比得上她的笑靥如花。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深更半夜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这世间怕是没什么能比得上一场虚惊后亲眼见到最心爱的人在眼前了吧。    独孤般若轻叹一声,“我在我府上睡着,突然感觉好像你在唤我,竟是那般声嘶力竭,我特来瞧瞧。”她是不会说出来,她正在梦中,忽然听到好像是他的声音在呼唤她,万分焦急与心痛的感觉,她忽然醒来怔愣了许久,隐约觉得可能是他出了什么事,她放心不下,这才一个人出了独孤府向宇文府来。    宇文护一把抓上她的手,揽着她想让她坐下,般若却伸手推开他,“见你无事便好,三更半夜我得赶紧回去了。”转身要走,忽又想到什么一般回过头来,“瞧你模样,该是着了梦魇,心中杂念太多,终究是不好的。”    宇文护追上来,不死心的拉上她的手,她的手冰凉的很,瞧她身上竟只是一件单衣,不由得蹙了眉头,一边转身寻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一边问她,“太师府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独孤府也是戒备森严,你不是一样进来了?”般若冷笑却是不答,转过身来抬眼对上他的眸子,唇边划开一抹邪魅,“你可真是心狠手辣,清河郡主那般娇滴滴我见犹怜的美人,你就忍心推她下水?”想起昨日里花宴清河郡主的模样,又想起宇文护手中力道极大,隔着众人光是掌风就把她推下了水,现在想起她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模样还是觉得好笑。    宇文护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垂眸盯着她的笑颜,心底惊起异样波澜,只觉得喉间滚动的厉害,“你还不是一样,亲手推了宇文觉下水?”他可是瞧的清楚,般若指尖的石子打在宇文毓的膝窝处才让他掉进湖中的,现在她居然还敢来质问自己,越发觉得好笑。    “这么说,我们两个都是那心狠手辣的人了。”般若缓缓出声,踮脚凑近他耳边,热浪扫过,他只觉得全身都是一颤,将她抱得越发紧了,现在他身上只穿了一袭亵衣,单薄的很,可是他却觉得很热,热度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低头瞧着她面上那邪魅的笑容,红唇欲滴媚眼流转越发好看,魅惑噬骨。    般若一手指尖轻轻抵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一手微抬勾了他的下颌,轻轻摩挲着他略微扎手的下巴,“宇文护,你比我狠的多。”此话说完,大力挣开他的怀抱脱身离去,徒留宇文护黑夜中凌乱。  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三更半夜她闯进自己房间,调戏撩拨完自己就一走了之,还敢口口声声大言不惭的说他更狠,宇文护笑出声来,只觉得她越发有趣,居然再三逗弄自己,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再放她走,得好好疼惜疼惜她,让她知晓什么叫做心狠。    反复思量她方才的话,她对于清河郡主的描述似乎有猫腻,一个女人当着男人的面夸另一个女人,大面是因为吃错或是嫉妒,宇文护欣喜,般若也会为他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