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淅沥沥,越落越大,将整个洛城都笼罩在了水雾里。
沈夭夭将鸭舌帽往下一压,帽衫罩在上面,身影朦朦胧胧,仍掩不住那身煞气。
路边一辆奥迪从她身边开过,雨天,开得不快。
明显在经过沈夭夭时,更慢了一些。
副驾驶上的车窗落下,一张俊秀清朗的脸,温和的笑意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探究,“沈大小姐,没带伞么?要不要……”
话还没说,沈夭夭长腿一迈,走到了车前头。
周身气压比今儿温度还低。
顾家大少爷还没受过这冷眼,不,连冷眼都算不上,人压根没正眼瞧他,这要是搁别人身上,他都要怀疑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但这位嘛,又冷又傲,刚开局就开了个大,收下一波人头。
还是四个。
他是真不敢往那方面想。
他偏头看了一眼后座,示意司机继续往前开。
这次不等他开口,后座的车窗开了,景御手随意地搭在上面,眉眼浸染了水雾,似最浓烈的水墨画,淡雅幽深,瑞凤眼挑着,似乎有笑意,“沈家主,这是去哪儿?”
沈夭夭的步子因为沈家主这三字,顿住。
她走过去,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瞧着景御,“想送我?”
副驾驶的顾丹生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这么直接?
“嗯。”景御点点头,“给个机会?”
京城顶层景家惊艳绝伦的太子爷,外人眼中脾气阴情不定,狠戾乖张,又有雷霆手腕,但凡事十分佛性,对待新鲜事物不会超过一个月。
他曾花了两年时间玩遍了景家旗下所有产业,在他玩过之后,景家市值增加了近千亿,那时他还没高中毕业。
从此,京城他说了能算。
这样的景爷什么时候用过问句?
副驾驶的顾丹生已经直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