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罪!俞儿你何错只有?”,楚幽幽蹲下身子,笑眯眯扶起宜良妃,“也只有俞儿才真心对待本宫,若是换做常人,只怕早就眼巴巴贴上来巴结讨好!整个宫里,也只有你能直言萧宸柯不配安虞称号!”
宜良妃破涕为笑,“娘娘待臣妾如再生父母,当年要不是娘娘将毓峤放在臣妾膝下,臣妾在寂寞冷清的宫里,当真无半点欢愉!”
“毓峤,是个好孩子,算下来,本宫也有三年不曾见过他了!”,楚幽幽莞尔一笑,想当初廖德妃失宠被贬冷宫,毓峤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一晃,毓峤都十多岁了。
“娘娘若是想念毓峤,本宫马上让粉儿去练武场将毓峤唤来见娘娘!”,说起毓峤,宜良妃脸上就无比自豪。
不仅是因为毓峤是允旭唯一的儿子,还因为毓峤自己,格外争气的缘故。
自楚幽幽死后,生性活泼好玩的毓峤像换了个人一样,不是跟着师傅用心念书,就是在练武场醉心骑射。
三年下来,毓峤已是胸墨满满,骑射出众,就连允旭亦是时常夸赞毓峤颇有大将之风。
“勿需让粉儿去练武场唤毓峤!正好本宫闲来亦无事,不如俞儿,陪本宫去练武场,一观毓峤马背上的风采!”
三年未见,也不知当初调皮捣蛋的小屁孩,骑在马背上,是什么样子的!
宜良妃浅笑道:“能陪伴娘娘身前,实乃臣妾之幸!”
“翠儿,交代下去,本宫和良妃前往练武场之事,不得对外泄露半分!”,楚幽幽不想闹得人仰马翻,她只想看到毓峤在马背上,搭弓射箭最真实的一面。
“奴婢省得!”,翠儿点点头,接着唤人照楚幽幽的交代执行。
崇德殿上,允旭面黑似锅底灰,整个人坐立难安,赵煦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赵煦,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吗?好好的你说你去惹皇后作甚?”,允旭拿起走奏折猛地砸在赵煦身上。
赵煦被砸得生疼也不敢叫痛,他瘪瘪嘴,讪讪道:“我又不知道南安国送来的质子公主就是皇后!”
允旭冷冷瞅一眼赵煦,厉声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你还敢诸多推辞?这事,朕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楚幽幽的性格,像极了火药,一点就炸了,他去说情,楚幽幽不得连他一块收拾?这事不好干,装聋作哑夺到一边最好。
有道是:夫人如衣服,兄第如手足,他一国之君,不能为了兄弟就裸奔吧!
“你.....”,赵煦万万没有想到,允旭为了楚幽幽会不顾多年的兄弟情谊。
赵煦深吸几口气,急声道:“允旭,今天可是你叫我去月幽楼和你会面的,出了这事,你也有责任,你休想让我一个人背锅!”
允旭一听气笑了,笑骂道:“朕让你去月幽楼会面,可有让你调戏朕的女人?明明是你自己狗改不来吃屎,还想把黑锅甩给朕!”
他得知楚幽幽去了月幽楼,才让康乾海赶着去通知赵煦来崇德殿,哪知赵煦一个人色胆包天跑月幽楼上干出调戏楚幽幽的荒唐事,事到如今没法收场,还想拉着他一块背黑锅,赵煦他想都不要想。
“你你你......无耻!”,赵煦面对事不关己的允旭是没有一点办法,要不是指望允旭帮他分担殿压力,赵煦再就甩袖子走人了,干嘛还要死皮赖脸杵在崇德殿看允旭万恶的嘴脸。
允旭嘴角微挑,笑道:“朕就是无耻了,你能把朕怎么样?”
“你...我.....”,赵煦袖子下的手,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这时,康乾海走进来,瞧瞧允旭,又瞅瞅赵煦,才轻声道:“陛下,平原侯在殿外求见!”
允旭十指交叉置于案桌上,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今天,朕就让你亲眼看看,得罪皇后,会有多么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