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绅被倒吊着,双手垂在地面上,指尖全是血,在地上积了一滩。杨可跪着扑到他身边,想将他放下来,可是力气不足抱不动他,吊着他的绳子除了最上端也不知道哪里才能解开。
“老公,老公!”杨可哭喊着,年绅还是醒不过来,她才发现他所有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都被残忍的拔掉了。
“啊!!”杨可崩溃的大哭,将年绅抱在怀里,太激动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
耳边有人叫她,是年绅的声音,杨可挣扎着醒过来,发现年绅也醒了,说话声音相当沙哑的又叫了她一声。
“你别说话,保持力气,不要说话。”杨可说着眼泪狂流,坚持着爬起来冲到门边拉开门对门口的两个人大声喊道:“把他放下来!”
他们不理她,杨可扯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衣袖,快要发疯了,他一扬手将她甩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杨可发疯一样的回到年绅身边,抱着挂着他的木架子一边的杆子费力爬,摔下来很多次之后才勉强爬上去,撕扯着捆着他脚踝的绳子,总算是弄开了,但年绅又重重跌在了地上,她也不怕疼的直接从距离地面两米的杆子上跳下来,震的受过伤的脚踝一阵疼,但也顾不得的将年绅紧紧抱在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崩溃大哭起来。
心都被撕裂了,怒火从每一道裂隙中怒冲出来,将她的理智全部焚烧干净,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一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你听我说,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年绅,你一定要好好的!”杨可用眼泪帮年绅洗了脸,她就像催眠自己一样的不停说着这句话。
年绅想拉住她的手,但他手指实在太疼,也怕让她看到更难过,便只是静静躺在她怀里,像以前答应她的一样实话实说:“有点疼,但好在没有死,不是么?”
杨可眼底尽是焚天的怒火,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不停压抑着。她不能冲动,在这里冲动是办不成任何事情的,只能坚持,将这口血生生吞下去,将仇恨压在心底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将自尊践踏到最没有挽回的境界。虽然她只是个女人,却也有勾践卧薪尝胆的决心!
“阿绅,你听我说,不要和他们反抗,也不要担心我,我们离不开这儿的,想要彻底离开,只有将这一切都毁了。”
“可可”
“你放心我,我已经不是以前柔弱的杨可了。”
“我们都要努力,从这里活着离开,让伤害过我们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你在这里等我。”
杨可说罢将年绅轻轻放下,起身决然的走了。
战老依然等在她的房间里,也算好了她会过来,结局有两个,要么和他拼了,死路一条。要么老老实实,甘心当狗。
杨可果然没有表现出怒气,看来是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