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嗣说完,却没见兄弟们喝酒,他们反而都是一脸古怪。
王嗣奇怪地问道:“这次行动伤亡很大吗?”
众人把目光移向武松,武松只好站起身道:“回会长,这次行动很是顺利,没有人员伤亡”
“没有伤亡?这不是好事吗,你们为何都一脸古怪之色?”王嗣问道。
武松答道:“的确无人伤亡,我们到达西门府的时候,大部分的护院都中了蒙汗药,昏迷不醒,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内院,并一举拿下了西门庆,故没有人员伤亡。”
“中了蒙汗药……”王嗣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武松摇了摇头道:“不知。”
王嗣看了看秦明、石秀等人,他们也都摇了摇头。
众人正奇怪着,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阵笑声。
众人抬头看时,却见从房梁跳下一个人来,此人骨软身又轻,落地而无声。
还没等众人有什么动作,那人翻身便拜倒在地:“小人鼓上骚时迁拜见王嗣哥哥,见过诸位哥哥!”
鼓上骚时迁……
王嗣心中暗惊,他连忙摆摆手,让众人不要紧张,而后打量着时迁。
时迁眉浓目鲜,身体干瘦却又矫健,他拱着的手没有放下,习惯性地佝偻着身子,脚尖点着地面,他有些自卑,不敢与王嗣对视,低着头盯着地面。
王嗣问时迁道:“你不是在蓟州厮混吗?如何来到了这阳谷县?”
原着中时迁就是跟着杨雄和石秀上的梁山,王嗣也曾想着能在蓟州遇到并收服时迁,可惜未能如愿,却没想到时迁却在阳谷县出现了。
听到王嗣的问话,时迁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王嗣哥哥也听说过小人。其实,哥哥在蓟州时,小人也在蓟州厮混,石秀哥哥投奔哥哥时,小人也在场,也想着投奔哥哥,只因小人只会做得些偷鸡盗狗的勾当,怕哥哥厌恶,不敢出来冲撞,只好一路尾随哥哥来到了这阳谷县。又见哥哥要抓拿西门庆,就抢先一步混入西门府上,并在他们的酒食中加了些佐料……”
原着中,时迁就是望风、埋藏、潜伏、打探消息的好手,并且屡立奇功,只是因为是盗贼出身,被宋江排在了一百零七位,着实委屈至极。
王嗣却很欣赏时迁,并不会因他的身份看低他,却没想到还是有些低看了他。
王嗣等人商量着捉拿西门庆,到派人前去西门府,最多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时间而已,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时迁竟然打探出了西门庆的住处,并顺利潜入,还下了蒙汗药……真是为人所不能啊!
“原来西门府的事是你所为啊。”王嗣笑着问道:“你此时现身,是因自觉立了功,笃定了我会收下你了吗?”
时迁连忙答道:“小人不敢,小人一路尾随哥哥,见到了哥哥的所作所为,知道哥哥是个仁义无双之人,不会歧视小人这样的人,这才下定决定出来相见,至于西门府之事,不过是顺手而为而已。”
时迁很会说话,王嗣听罢说道:“好,时迁,我梁山收下你了,你暂领探哨队长一职,回到梁山后,你从梁山选入组成梁山的探哨队。时队长先请入座吧!”
“是!”时迁欢喜地答道,而后坐在了最下首的一个位置,他还是因自己的身份而有些自卑。
王嗣端起一碗酒,道:“这碗酒敬时迁时队长入伙,并成功迷昏西门府护卫,使我等兵不血刃拿下西门庆,干!”
“干!”众人一同一饮而尽。
时迁也跟着一饮而尽,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喝完酒后,时迁习惯佝偻的身子,微微挺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