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俭搂紧王氏的肩膀,看着她:“是我对不住你。娘子,让你受苦了。”
“官人,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夫妻二人本是患难与共,官人的福就是婉君的福,官人的祸也自然是婉君的祸。”
“不说了,不说了,娘子,我走了,你用完早饭便收拾收拾行囊吧。”走出内院,于俭召集了家中所有管事向他们嘱托了一切事宜,便踏上了今日的上朝之路。
泥土的腥味弥漫在整个汴京城,从于府大门往外数有三家包子铺和星星点点的酒馆、茶楼,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偶尔传来几声打更人的声音,却迅速掩没在空气里。于俭用了二十年,看遍了这里的繁华。在回头看一眼吧,就看一眼,于俭此时站在宫墙门外却感觉如同梦境一般。
我们来说说这个于俭大娘子,她本是侯府上的嫡长女,当年其祖父王威振跟随太祖皇帝立下汗马功劳,死后被追赐为中书令,追封为琅琊郡王。到了王婉君的父亲王之平这一代虽然家中门望不似从前,但好歹也是堂堂侯爵门第。在于俭还只是入京赶考的学生时,王之平便一眼相中了这个学生,果不其然于俭以甲等第二名入仕,王之平便将家中独女许给了他。于俭也不算辜负王之平的抬举,在朝堂之上政绩斐然,年过四十便做到了如今的参知政事。
言归正传,于俭和百官在文德殿外等待太后娘娘和皇帝开始今日的早朝。
“于大人,今日可有本要奏?”说话的这位是我们于俭于大人的死对头陈安卿。他们俩虽然政见不同,但对于太后归政于官家这一事,还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哟,这不是御史大夫陈大人嘛,今个身子骨养好了来上早朝啦。”于俭一脸笑盈盈的对他说。
陈安卿双手揣在衣袖里,一副贱样地说:“我听说你今日有大事要奏,可不能错过这个热闹啊。”
“哈哈哈,看来你们还是精力旺盛啊,这点功夫也不忘记吵两句嘴。”大相公从外侧走进来,一看见两人在互相嘲讽便忍不住想要插一句嘴。
“大相公”于俭和陈安卿等众臣呼道。
“嗯,进殿吧,太后娘娘和官家都使吴总管传我们了。”
“嗯,走吧,走吧”众臣子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