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章 秋日序语(1 / 2)汉宫春月解语花首页

明霞说的这点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真的很想要看见采薇穿上嫁衣嫁给自己心爱之人。所以才仗着自己是皇后,以及皇帝的放纵,没来由的就是对采薇的婚事有着执念。

“那依着太子妃之见该当如何?”

明霞一边搅动着碗里的粥,一边道:“婚事是要办的,但不该大操大办,越少人知道,越好,这具体该是哪一日的,皇后娘娘觉得好便好,倒也无甚不同。”

我点了点头:“那便定在农历七月廿一。”

明霞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时候,我与明霞都忘记了一件事,采薇的婚事,采薇就在一边,而我们没有人问她一句,她觉得如何,想当然的就认为她一定会满意的。

实际上,采薇却并不开心,她满脸忧虑的低着头不发一言。

“对了皇后娘娘,您可听过些什么太子殿下要回京的事吗?”

“这倒是真没听过,前儿本宫还偶然间听皇上说起,说南方水患太子处理的不错,现下还有一应的安置工作,似乎事情还多着呢。”

明霞放下手里的勺子,呆愣愣的坐着,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可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他那一宫里的莺莺燕燕就要把我吃了。”

宛城,安天良自从回来后,便得了太子的旨意又下到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带着粮食,药材和人力去做安置工作,太子从禾苏之死的伤痛中渐渐的走了出来,从西南那边来了几个人,日日在宛城县衙里与太子不知在商讨着些什么。

王小姐几次端着茶水想要给太子送去,都被侍卫拦在了屋外。

入夜,月色正好,秋日的夜晚带着些许的凉意,王小姐坐在屋后廊下,手里绣着她给太子做的里衣。瞧着太子喜欢茉莉,她便在那衣襟袖口暗处都绣上了小小的花。

这衣衫做的可谓是极为细致。

“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太子的声音乍然响起,王小姐顿时就有些慌了,她连忙想要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却是来不及了。

太子从她手里夺过那件做了一半的里衣,啧啧啧道:“王小姐这是在给哪家情郎做衣裳啊?你且说出来,孤给你做主赐婚。”

王小姐红着脸低下了头。

太子见她不说话,继续摆弄着手里衣衫,叹道:“诶呀,这做的还真是精细,这里还绣着花哩!”

王小姐从他手里抢过衣衫,急切道:“殿下莫要胡说了,哪有什么情郎,少仪既是决定跟着殿下,那便绝不反悔。”

“谁说你反悔了?噢!这是给孤的?”

“是!殿下帮了少仪与母亲许多,少仪无以为报,想着给殿下做件衣衫聊表心意。”

太子笑了笑,转身望向廊外天空,怅然道:“从未有人给孤这般做过衣衫。”

王小姐小心的将手里那件没做完的里衣放下,道:“那是因为殿下从出生起就是金尊玉贵,一群人上赶着伺候,这衣着吃穿也定是最好的。”

“是啊,孤的亲娘是皇后,孤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父皇给孤寻的养母也是后宫里的四妃之首。但什么千捧万捧,金尊玉贵,都不过只是表象罢了,实则说到底,孤也不过就是一个无权的太子。

培植多年的势力,父皇说端就一下全没了,孤心里重要的人,说死也死了。孤所爱的人,却在他人枕边酣睡,孤甚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伤害利用她。

孤做了所有的一切,部署算计着每一个人,那些看似尊贵无比的人实则不过都是跳梁小丑,可是就算这样,他不让孤回去,孤就只能被动的待在宛城。

不过他也别想得着好,孤在这,他所在乎的一切依然会鸡犬不宁。”

王小姐看着太子握紧了的手,不由得皱起了眉,她不敢问什么,她清楚,太子方才嘴里说的随便一句话,对她而言死一百次都够了。

“王小姐,孤今日话多了些,你该明白自己要怎么做,对吧?”太子转头,看着王小姐微微一笑。

虽然他笑得很是温柔,但王小姐心中却有些畏惧。

“哦!那件里衣做好了便给孤吧,孤很是喜欢,上面还绣了茉莉花。”

“殿下究竟为何喜欢茉莉?”

“孤怎么记得你问过,孤也答过。”

王小姐低头不语。

“因为孤心爱之人喜欢,所以孤喜欢,不过有些事情她若是知道估计就不会喜欢茉莉了。罢了,多说无益,终归也不知何时能够回去。天色不早了,虽说月色不错,但王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云城,安敬之和张蕊倒是过了一段时间很是安逸的日子。

只是安敬之心里却是清楚这周围日日埋伏着不少于两股势力,一股应是皇帝派来看着他们的,另一股就该是所谓的平阳阁。

张蕊全然不知这些,安敬之也无意让她忧心便一个字也没和她提。

“将军?将军!你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今晚要喝两杯吗?翠萍都将酒热好了。”

安敬之回头望着张蕊笑着伸出了手,张蕊将手放在他手上,走到了他身旁,头靠在他肩上:“将军今日总是心事重重的,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棠儿。”

“唉,棠儿也不知如何了,终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本事,帮不上她什么,我们的存在反而还成了她的牵绊桎梏。”

“夫人,我这最近啊,心里慌的不行,总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事发生。前些日子我进云城,见到了不少西楚人。这大战才结束多久啊,皇上就又同意与西楚重归于好。

西楚狼子野心,这么做当真胡闹,也不怕养虎为患。越发昏庸,听闻他还纳了西楚的公主入后宫。

若非当初父亲遗愿让我不再卷入朝堂之事,我定是要指着他的鼻子问上一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张蕊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将军,既是说过了不再过问这些事,就莫要再自苦了。”

“这不是自苦,棠儿在宫中日子不好过,你我都清楚,李滇究竟是为何宠爱她,你我也清楚,原本父亲在尚且前朝还能有母家给她个支撑,现下她就孤零零一个人,还与太子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