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小桥睡了,白子风熬好的药也没法叫她起来喝,只好温在了炉子上面。
如今白府他是不想再管了,这白斐派了管家来请了好几回。
他终是不愿回去的,对于此件事。他跟祖父的责任是一人占了一半,当初自已若是坚持严惩了上官氏,将她身边之人全部打杀,且将她跟着上官思思一起送入家庙的话,怕也不会有后来这般多事了。
对于白斐泄给上官氏桥儿手中的分红,他也是懊诲的,当初只想拿了这事来制一下祖父。防他不讲理的会提第三条要利的要求,却不想,如今这些却成了伤害自已捧为心尖之人最大的利器。伤了她的同时。自已也痛,如今这般,也不知她还会不会原谅了自已?
青山见他这样。也是摇了摇头,将他安排在府中客房休息着。
白子风则直接派了胡闹去到白府传递了自已的意愿。
而白府,三番两次的派人去请了白子风回来的白斐,此时正一脸铁青听着他派来的小厮回话。
“公子说了,白家今后如何,再与他无干系了,若是老太爷硬要拿了这三条条件来让他就范的话,他只能违背了此誓言,任其天降灾祸,世人耻笑。”
胡闹将这话原原本本的传递给了他,见他脸有些不是色。随又小心的唤了一声:“老太爷?小的回完了。”
白斐一脸白交错的给了他一个恨眼。将手中的茶盏摔了过去:“不愿回来,不愿管了,就给我滚,滚!”
他的怒吼伴着滚烫的热茶水泼了过来,烫得跪着的青山膝盖一阵哆嗦,再听到他喊滚后,赶紧的爬了起来,拱着身子朝后快速的倒退了出去。
出来后,赶紧的擦了擦一头冷汗,快步的向着府外的路走去。
而坐在正厅的白斐气得胸口起伏不停,又因着一个气急,连着咳了几声,本就没有好全的身子骨。如今更是气得越加难受起来。
“来人。”
他粗嘎的喊着。
外面守着的小厮听罢,赶紧的跑了进来:“老太!”豆土记巴。
白斐捂着胸口艰难说道:“扶我回房。”
“是”
小厮上前,这才搭了手呢,便见他一个起身,走将两步之时,一个不稳便向后倒了过去。
小厮吓得脸都白了,不停的急喊道:“老太爷?老太爷,来人啊,快来人啊”
老太爷病重的事情传到了后院文氏的耳里。
文妈妈在她耳边说道:“刚着府医看了,说是这回比之上回大少爷那次要严重得多,如今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呢。”
文氏皱眉,很是气愤却又无奈的叹气:“一个个的非要作死,我有什么办法?如今上官家被抄,这小叔又不肯再接了家主之位,呵!你且看着吧,不出两天这个府中,怕是要乱了!”
文妈妈叹了口气,看了眼自家主子,却见她很是不满的在那冷笑着,摇了摇头,暗想着,这大概就是命了,先头的讨好,如今全白废力气了
小桥这一觉直睡到天黑之际才醒了过来。
还是动弹不得,安婆子是一直守着她的,见她醒了,赶紧的上前来,扶了她起身,拿了靠枕给她枕着。
再拿了温着的水给她喝后,这才说道:“老奴去端了药来,因着主子醒了,也不能再像昨儿那般强着罐药了,今儿还一天未喝呢。”
小桥颔首:“好”
安婆子福了个身,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内室,见白子风坐在偏厅处,看着婆子用嘴型问了句:“醒了?”
见婆子点头,他赶紧的起身向着内室走去,安婆子看得摇了摇头,随后便出了厅堂。
打开内室的帘子,白子风走了进来,小桥还以为是安婆子呢,不知为何这般快的又回来了,刚抬眼看去,却见是白子风站在那里。
她愣了一下,见他不复今日白间的憔悴,白间的青衣,也换成了一身银纹的白袍,看着自已看着他时,他露齿一笑。
虽有些不自在,倒底笑喊出声:“桥儿。”
小桥心中百味杂陈,到底答应了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