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已过九月,南云雄及其吐蕃一应官员与何圣杰、曹侍郎依旧忙得不可开交,两国的协议还在厮磨中,进展缓慢。 颜雪却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悠闲的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日子,不管协议的签署,独自悠闲。 中秋之日是在路上度过的,而马上就要到重九,在应天这一日颜雪本该约上家中姐妹登高玩乐赏菊品蟹的,如今在吐蕃,颜雪也不想麻烦,便留在宫内,陪裕安圣后赏菊品蟹。 参宴的人,自然都是南云雄的后宫妃嫔,因为南云雄没有立后,宴会圣后便交给郦妃来办。 颜雪对于这个宴会并没有什么期待,一帮她都不认识不熟悉的女人,聚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所幸晚上她让幽兰与花朝准备了吃的喝的,与婳儿一起过重九。 宴会南云雄自然也是出席的,颜雪端着高贵范,处处尽显一个郡主的矜持,有头优雅到脚,和南云雄的后妃偶尔说上几句。 南云雄在宴上时常照顾颜雪,颜雪安心的受着,见此有些后妃便小心的巴结颜雪,以望能得两眼南云雄的目光,颜雪懒得理会,也不搭腔,而看不上她的,颜雪就更不搭理了,和圣后、郦妃说说话,颜雪就这样混完一个宴会,看的南云雄好气又好笑。 送了圣后回到凤凰宫,颜雪坐了坐便回到回曲宫,幽兰与花朝早以准备好美酒大蟹,还有圣后和南云雄早上让人送来的各式菊花,其中不乏稀品,一一摆好,以供观赏。 颜雪重新沐浴换了衣服,便请婳儿到摆宴的小花园相聚。 吃的都已经摆到花园内的石桌上,石凳上也放好垫子,颜雪也没幽兰与花朝伺候,直接让两人也坐下,四个人也好热闹一点。 喝酒品蟹,自然少不了助兴的表演,婳儿一缕琴音让人陶醉,兴起之时,颜雪弹弦附音,两人合奏,再起兴,幽兰随音起舞,翩翩佳人,婀娜多姿,就连不善舞的花朝,都表演一段剑法,招招凌厉,很是厉害。 酒过三巡,当真让人忘却烦恼,只知玩乐,都嗨了起来。 琴弹着弹着,便成了婳儿弹琴,颜雪起舞,许是太过高兴了,幽兰奏琴,花朝拿出玉笛,二人合奏,颜雪拉着婳儿,翩翩起舞起来,婳儿擅琴,跳舞也是会的,宽袖,细腰,舞动起来,每一个姿势都尽显女子的美好,兴起之舞,不知舞的什么,也没有特别的舞意,只是随心而动,旋转着,娇柔着,尽显女子的婉约柔媚。 酒意渐浓,婳儿不胜酒力,跳着便有些晕,欲要倒去,颜雪眼尖手快,扶住婳儿笑道“婳儿醉了。” “没有,只是浅酌了几杯,我没醉。”许是真的醉了,婳儿丢掉了平日的矜持,本能的不承认。 颜雪好笑的看着婳儿,搂着婳儿,转到石桌前,拿起一杯酒,戏谑道“婳儿没醉,再来一杯如何?” 婳儿看着颜雪手中的酒杯有些傻眼,反应也迟钝起来,颜雪坏坏一笑,拿着酒杯喂到手中搂着的婳儿的小嘴上,婳儿见到酒杯便张开小口,颜雪便直接喂了下去。 眼见着颜雪使坏,幽兰与花朝也当做没看到,自顾抚着琴,吹着笛,难得两人玩的这般开心,她们又怎么舍得破坏。 一杯酒喝了下去,婳儿才反应过来,娇气的对颜雪翻了一个白眼,魅气十足,颜雪坏笑,并不在意,气的婳儿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跑来要灌颜雪。 颜雪虽有些酒量,也不想一下灌这么多酒,自然要跑,转了两圈还是抓不到颜雪,婳儿本来就有些酒醉,便撅着小嘴,撒娇道“好晕啊!” 说着便东倒西歪的好似站不住一般,颜雪可不敢让她摔在地上,连忙跑出来扶,等颜雪扶稳了,婳儿得意的紧紧抓住颜雪“抓到你了。” 颜雪无奈的看着婳儿,忍不住想扶额“败给你了” 婳儿得意至极,便要喂颜雪喝酒,颜雪可不敢在逗她,便也配合的让婳儿喂她喝酒。 一个张口喝,一个扶酒喂,本就个头差不多的两个人,头发交缠,怀中相依,好个美景。 喝醉的人就像小孩一样,喂着喂着,看颜雪脸上并没有什么难忍的表情,以为壶中的酒好喝,便自己捧着酒壶喝了起来,全然没有自己已经醉了的意识。 本就不大的酒壶在婳儿喝了一点后,便彻底没了,婳儿抖了抖酒壶,见真的没有了,便把酒壶塞到颜雪的怀中,自己跑到琴后,抚起琴。 “雪儿,快来啊,我抚琴,雪儿来跳舞好不好?” 许是灌得有些多,颜雪也觉得自己醉了起来,把酒壶放到桌子上,颜雪便跳了起来。 她喜欢婳儿弹的琴,婳儿的琴音总能让她欢喜,她也喜欢在婳儿的琴下起舞,因为婳儿的琴音让她自在。 在婳儿的琴音包围下,她觉得她此时只是她自己,自由,自在,真实,舒服。 南云雄到回曲宫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紧闭的大门,南云雄有些傻眼,听到回曲宫内断断续续的琴音,细听之下,是那个婳儿姑娘的琴音,没想到颜雪自己开了小桌,会直接提早关了宫门,颇有些无语的南云雄不由嘀咕的说道“这日子过得,可比我这皇上舒服多了。” 也不想打扰颜雪等人,南云雄便带着随侍离开,转身去了郦妃的住处。 而婳儿在弹完这一曲,酒劲完全上来后,真的晕了,颜雪一把拽着婳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让幽兰与花朝收拾一下,便抱着婳儿回到婳儿的屋子,把婳儿放在床上,为她脱了鞋,脱了外衣,盖上被子,才离开。 婳儿在颜雪出屋后,迷糊的睁开眼,蹭了蹭被子,彻底睡了过去。 下午的澡是白洗了,让人重新备了热水,颜雪泡了一个热水澡,体内的酒劲上头一般,让人晕晕乎乎的,颜雪并没有用内力逼出体内的酒,任由酒劲发作,烘干头发,爬上床好好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