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中也握了上去,两个很释然的笑了,一笑泯恩仇。
我想顾家轩也来了吧,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正默默的注视着南措,或许也想来看一眼他曾经最爱的那个女人。
我妈和南妈妈一直坐在主桌上,一直聊的很开心,楚妈妈有些似懂非懂,可是她的记忆里是有我妈妈的,曾几何时,她们也是关系很好的闺蜜。
婚礼结束后,南措早早把闹洞房的人赶回家了,说我媳妇怀着孩子呢,各自回家闹滕去。
被周煜他们一阵鄙视。
在结婚之前,南措就在市区买了一套复式楼,就算是我们婚房了,而原来的那个家,有太多沉重和压抑的回忆,我们都想要忘了过去,重新开始。
今天他跟顾培道歉了,我是第一次听见南措除跟我之外的人道歉,我特意表扬他,“不错,恿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善莫大焉。”
他哼哼,“反正人都是我的,从前的事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扶额无语,我可真是高估他了。
我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可真小心眼!你把人家老婆抢了你怎么不说。”
这话一出口我又知道我说错了,他低头在我颈子一路咬了下来,威胁意味明显,“你谁老婆呢,还记着是吧。”
“我是南夫人,别这么小气。”
他得理不饶人,“我就这么小气,那谁啊,还跟人许下辈子,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跟顾培中说的话,他心里还记着呢,“这辈子被你管就够了,下辈子你就别管了。”
“不行,你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有下下下辈子你都归我管。”
我乐了,“你以为你玉帝呢。”
他沉默了一会,“小意。”
“嗯”
“糖糖”
&;嗯&;
“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转个身钻进他怀里,“好。”
他低头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窗外夜色正好,我的心只剩下安宁和踏实,过去的路像是走过千山万水,所幸我们都撑过来了,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直接关系到我的家庭地位。
我想起从前,我是糖糖的时候,他什么都听我的。我是楚意的时候他很霸道,什么都是我听他的。
我问他,“南措。”
“嗯。”
“以后我们家谁说了算。”
他几乎不带一刻停顿的告诉我,&;当然听你的,你说做什么就是什么。&;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句话听起来就不靠谱,他骗的我还少吗?“说好了,你不许反悔!”
他特干脆,“我是美人,绝不反悔。”
结婚后,南措在家陪了一个多星期就开始上班了,他把原来在南家帮忙的阿姨又重新请回来,让她照顾我的起居,把南妈妈也一起接过来了,还有那个护士小周,虽然我不上班,但平常家里也还热闹。
自从怀孕后,我的脾气变的特别坏,又很容易多愁善感,总之各种古怪,于是折腾南措的时候就开始多起来了。
结婚后,我把两只沙皮狗一起带到楚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悄不留声把它们送人了,丢丢和荔枝对我来说象家人一样,尤其是荔枝陪我度过最难熬的那段岁月。
我被南措关着的时候,他也借着喜欢荔枝的理由来亲近我,等我们和好了,他立刻变了一个样,就象从前讨厌丢丢一样讨厌荔枝。
我冲着他发火,让他把狗找回来。他耐着性了哄我,“你怀着孩子呢,跟狗呆长了不好,有细菌。”
我怎么闹他都不肯,最后我委屈的泪如雨下,他越跟讲道理,我越觉得委屈,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他看我表情,好象既好笑又很心疼,最后只能打电话给我妈,我妈可不客气,说我太任性,给我一通凶,气的一连几天没理南措。
从这次以后,他再也不敢打电话给我妈告状。
最后他答应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把狗送回来才作罢。
这么作死的事还不止一回,有一回,大半夜突然就很吃烤玉米,开始还忍着,可是越是想吃越扯心挠肺,于是我很不厚道的推醒了我身边熟睡的南措。
他一下就被我惊醒了,“怎么了?有那里不舒服吗?”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想吃玉米。”
他眼睛眨了眨,脸上又是那种想笑的表情,“太晚了,而且烤的东西孕妇吃了不好,想吃玉米,明天让阿姨给买新鲜的蒸着吃。”
“不行,我就是想吃,特别想吃。”
他铁了心,“说了不能吃就不能吃,这么晚了,肯定没有。”
我发现自己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顿时又觉得委屈的不得了,“我就想吃,你凭什么不让我吃。”
他看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开车带我出去找了,三更半夜的,街上空荡荡的,找了一圈也没见着有烧烤摊子。
最后我还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被南措抱着进房间,他见我醒了,柔声道:“我找了一圈也没有见着有玉米,明天让阿姨给你买。”
我点了点头,又继续在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第二天我在睡,感觉他起床了,我睡眼惺松的坐起来,“我上午有个会,得早点去,你再睡会,我让阿姨给你买新鲜的玉米了。”
我看他一脸疲倦,又心疼了,“我错了,大半夜不该折腾你。”
他弯下身摸了摸我的头,一脸纵容的笑,“不累,你现在这样子我觉得既有趣又很幸福,孩子妈。”
有趣?这是什么逻辑,我打电话给肖安说了我作的事,肖安不以为意,“她说孕妇是这样的,她以前也曾指使过李笑三更半夜去给她买瓜子,不买就委屈到能掉泪。”
五个月后,我们儿子出生了,象极了他。
南措陪我一起进的产房,是他亲手剪的脐带,他说人生有了我,又有了我们的孩子,他的人生足够圆满,而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