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3 我是楚意也是糖糖(1 / 2)谎言里的天堂首页

那不是梦,我真真实实的经历过,我的意识又回到山顶那个残破的小木屋。

阴冷灰暗的夜里,大雨落在树叶间沥沥而响,小木屋里仅点着一根细小的蜡烛,发出昏黄的光。

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蜡黄粗短的手伸向少女的胸口,她的衣服已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头女已经披散下粘在汗渍的脸上,“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那个男人不说话,粗粝的手不住在少女娇嫩的身子揉搓着,着上半身露出肥腻的肚子,恶心油腻的让人反胃。

一条狰狞的刀疤从上额际一直延伸至左眼角,象是被人用刀开了瓢,眼睛充满贪焚的欲念。

粗嘎的嗓子淫笑道:“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儿!”

梦里的少女就是我自己,身体是被贯穿的疼痛,极尽的屈辱,想要昏死过去,又在刺痛中醒过来,每一分一秒都炼狱般的煎熬。

快要死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南措他来救我了,可是在那个肥胖的男人面前,他不过是个瘦弱的少年。

南措满身是血的蜷缩在地上,那个男人又向我走来,我手摸到地上那把刀,藏在了身后。

靠近我粗嘎的笑道:“这是你的小情人吗?”

我那一刀准确的刺过去,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我握着刀身子颤抖如同风中枯叶。

那个男人还在血泊之中挣扎,朝我伸出手,似乎要抓住我,我惊恐万状,闭着眼睛一刀一刀又刺了下去,心里空荡荡的回响一个声音,不能让这个魔鬼再站起来。

粘稠温热的血喷在我的脸上,突然有只手紧紧握住我手腕,“住手糖糖”

声音分明很虚弱,却让我混沌的我找回一点点意识,我回头看着他,他浑身是血倒在我的身边,一手却死死抓住我的手,“够了,糖糖”

我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又看看地上那一个丑陋的男人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身上被刺穿的窟窿仍有血往冒,而我的手上还握着带血的的刀。

我再次陷入洪峰呼啸灭顶的恐慌里,我杀人了我居然杀人了。

听了刀子跌在岩石上,铮的一声象是丧钟一样在脑海里来回敲响。

我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有只手抓住我的脚,是南措倒我脚下,手里拿起了带血的刀。

断断续续的喘道:“他是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

我的思绪已经剥离而去,地上那个丑陋刀疤脸正对着我位置,眼睛还狂睁着对着我,仿佛是一秒他就能站起来朝我索命。

山后有嘈杂的脚步声,还有狗在叫。

我听到自己厉声尖叫,我杀了人了。

有无形的东西凉凉的贴上皮肤,我毫无意识的往后退,脚下一空,身子往下坠,最后的意识是脸砸在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上,跌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从此,我失去了我的脸,失去我的记忆,也失去了我最亲爱的南措,从来没有什么车祸,也没有什么器脏移植,一切都是骗我的。

意识还在却没法醒来,我想我一定是做梦,我看到都不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心象是被谁给剜空了,灵魂飘在半空中,四周很黑看不到边,好象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他说糖糖,你过来。

我下意识的朝那个声音找去,长相妖孽的少年站在明媚的出口处,他朝我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我拼命的向他跑去,还没有握上少年的手,突然从大汗淋漓中醒来,梦里的画面重新灌入脑海,身子不受控制的抖索更厉害。

不是梦,是比噩梦更加可怕的开始,苏醒的记忆,伴随的是无法言喻的屈辱和恐惧,身体深处撕裂的痛,小木屋里的一夜清晰在我脑海里,被那恶心肥腻的东西碰过,好脏,已经烙在心上,用什么也无法洗干净。

对上一双幽黑的眸子,还那张妖孽的脸,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笑,“醒了吗?”

心象巨石辗过一样沉重,这是南措,我曾经最爱的南措,我怎么能把他给忘了呢?

从前,糖糖也说过我是一只考拉,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桉树,永远不离不弃。

他为我守候,为我坐牢,他还在原地等我,而我却已经把他给忘了。

他低头在我唇边亲了亲,柔软温热的气息,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我很茫然的看着他,“南措,我是糖糖,我怎么可以是糖糖呢?”

刺穿的疼痛仍在身体深处,身体很脏,手染过血杀过人,也很脏,我恶心厌弃这样的自己。

南措和我的父母用谎言为我筑就一个天堂里,我心安理得的生活在安宁的世界里,我是温室里的花朵,是别人眼里的千金大小姐,我被父母精心呵护着,被南措小心翼翼的爱着。

我在了虚幻的天堂里找到快乐,却把南措推进了黑暗里。

他无声的抱住我,温暖坚实的怀抱,我曾比无比的贪恋又无比的厌弃,头顶上有个很坚定的声音告诉我,“都结束了,这世上没有糖糖,只有楚意。”

我曾那么恨他,一直以为是他欠我的,毁我的,原来到头来竟是我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