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根烟递给袁薇后,我还拿着打火机帮她点上。
看着时而吸烟时而微微昂起头吐出烟圈的袁薇,我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挺唯美的。其实说真的,女人只要漂亮,并且是在显得有些哀伤的前提下抽着烟,都会给男人一种近乎凄美的美感。所以看着一脸哀伤的袁薇,我看得非常入神。我没有盯着袁薇的胸或者雪白的腿儿看,我只是看着她的脸,还有那被她吞吐着的烟圈。烟圈慢慢飘向天花板,却在还没有触碰到天花板时就已经灰飞烟灭。
“你要来一根吗?”
“无福消受。”
“我有试过你们男人抽的烟,也是无福消受,”袁薇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你会不会讨厌抽烟的女人。”
“我记得你好像有问过,我的回答是不会。”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是了。”
“希望如此吧,”用力吸了一口烟并呼出烟圈后,袁薇道,“抽烟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吸烟可以使人在烟雾中思前想后,寻找种种自我解救的办法,使心境渐开。人常常会产生寂寞的感觉,乘长途车、等车、等人,尤其是一个人独处时,便会觉得心中空荡荡的。而吸上一支烟,看着逐渐飘逝的烟雾,心中顿觉充实了许多,仿佛有了一个知音在身边陪伴。”
扭过头对着我笑了笑后,袁薇问道:“这是你自己的领悟吗?”
“别人说的,”耸了耸肩后,我道,“有次我想把烟借了,但我失败了,后面我就只好上网找抽烟的益处,就找到了和这类似的一段话。所以我就在想,既然香烟是我的知音,那我为什么要抛弃它呢?所以从那开始,我就毫无罪恶感地抽着烟。当然了,我也不是烟鬼,所以基本上我每天只会抽上两三根。要是陪着瑶瑶,有时候我都不会抽烟。”
“她是你的女朋友,比知音还亲密的存在。既然有她在身边,你当然没有必要抽烟了,”咳嗽了声后,擦了擦眼角的袁薇道,“吴浩,唱首歌给我听吧,要和抽烟有关的。”
“我唱歌不好听。”
“正因为不好听所以才要多唱,勤能补拙。”
“让我想一想,看有没有这样的歌。”
袁薇继续抽烟后,我就想着有没有听过和袁薇要求相符的歌。想了片刻,我总算想起了一首。但我不太记得歌词,所以我只好拿手机上网去查。在心里轻轻哼了几句后,清了好几下嗓子的我总算是开腔了。
“零度的体温,暗淡的红唇,夜幕里你还在吞云吐雾,莫非是心里面有了伤痕,让你独自守望着破碎的心门”
待我唱完后,笑得嘴角都显现酒窝的袁薇问道:“这是什么歌?怎么感觉就像是在说此时此刻的我。”
“陈瑞的抽烟的女人,就是唱白狐的那个。”
“有听过白狐,你唱的这首倒是没有听过。”
“我已经唱歌给小薇姐你听了,你是不是也该来一首?”
“行啊,就当是报答你今晚救了我吧。”
“得和我有关的。”
“这要求可有点儿高哦。”
溜下床,并将还没有抽烟的女人烟捻灭后,袁薇拿起了床上的苹果6ps。我是认为她正在找歌词,所以靠在化妆桌上的我是耐心等着,并听到了“酷狗”。就这样过了两分钟,我听到了音乐,袁薇也随之将手机放在了床上。
走到我边上,袁薇拿起保温杯后退到了离我约三米的窗户前。
看着我,又将保温杯递到唇边,袁薇轻轻唱道:“一个男人的眼泪,就算流干还有颓废。一个男人的眼泪,就连滑落都显得那么疲惫。你编织美丽的未来,我都认真以为,谁知幸福快乐转眼成悲伤”
原来,袁薇是用手机放伴奏,而我也听出袁薇唱的是任贤齐的一个男人的眼泪。
袁薇的声线没有童瑶来得细嫩,但更有感情,很适合在这种安静的场合里听,所以我听得都有些入神。而且呢,此时的袁薇笑得非常甜,身子还会跟着节拍微微晃动着,所以我看得也很入神。
唱完后,袁薇立马打开保温杯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
清了下嗓子,袁薇问道:“怎么样?”
“唱是唱的很好,可惜和我无关,我又没有哭,所以你得再换一首。”
“至少这首歌是在说你们男人,而且总有一天你会哭,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哭的,”将保温杯放回化妆桌后,袁薇突然蹲在了我面前,并昂起头道,“让我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