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之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将公鸡和死羊放在地上。我不知道她要干啥,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做。
吴姐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张大大的黄布,上面用红色的玩意画了看不懂的图案。不过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这应该就是符咒吧。
“吴姐你还会这些啊。”我撅着屁股蹲在地上,看着她熟练的用黄布将鸡和死羊裹起来,笑着问。
“祖上是个道士,难免懂一点。”吴姐没有抬头,利索的将东西裹起来交给我:“等晚上我们去长径街的时候随便找一个地方烧了。”
“烧了?你不是说这里面有我的命吗?烧了我咋活?”
“没事,我就办法。”说话的时候吴姐已经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玻璃珠子,乍一看就像是人的眼睛一样。
这段时间把我搞的一惊一乍的,第一眼看去差点让我叫出声来。
“说你的生辰八字,完了我把你的命定在这个珠子上,然后你戴在脖子上。就算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要你的命,她也不会想到你的命格在珠子里,可以保你暂时没有危险。”
我一听眼睛就亮了,这玩意是个好东西。连忙报了阳历的生日,然后再手机上不停的百度,最后查到了农历的生辰八字。
“我不知道我是几点生的。”我耸了耸肩说。
吴姐盯着我看了半天,脸色一沉似乎有些生气,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啥,支吾了一声:将就一下吧。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了。大概到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我们出了门。一路上我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心里想着今晚上遇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倒是吴姐看样子很是淡定,在我们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长径街的时候,我的精神顿时紧绷起来了,额头上的冷汗唰唰唰的流下。
吴姐看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怕啥,有我呢。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一定不要将珠子拿下来,而且切不可回头看。要是遇到比较恐怖的东西,一定要装作看不到。”
我连忙点了点头,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好几遍,生怕把她的嘱咐给忘记了。
现在长径街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区,虽然没有完全修建好,但是大部分院子已经被拆了。
“长径街二十号在哪?”进了小区之后,我朝着四周看了看小声嘀咕。
“今天我托几个朋友问了,长径街二十号还在,是一个独门独院的钉子户。现在虽然没人住,但是施工队却没有拆。”
“不会是闹鬼吧?”我瞪大了眼睛,紧张的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谁知道吴姐竟然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扭头朝着小区深处走去。我双腿发软,嘴唇都在颤抖,还真被我猜对了,真的是闹鬼啊。
难道就是老头死亡笔记中所说的那个闺女的鬼魂?
我们在小区里穿梭却始终没有找到长径街二十号的牌坊,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等我们转过一个弯钻进一条黑漆漆的路之后,对面迎来了一个带着孙子遛弯的老头。
吴姐连忙上前打听,谁知道这老头只是惊恐的看了我们两眼,然后朝身后黑漆漆的路看了一眼,说:小伙子,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小心没命。
“大爷,怎么个没命法?”吴姐问。
“那家闹鬼,到现在都没有拆,而且被施工队用铁丝给封锁起来了。”
我听着老大爷的话,心里有些发毛,嘴唇微微一颤,寻思着要不招呼上吴姐离开吧。听老大爷的话,似乎那里面真的有鬼。
等老爷子离开之后,我和吴姐便朝着老头刚才看了一眼的黑巷子走去。等到了巷子出口的时候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对面不远处果然有一处用铁丝围起来的院子。
院子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看起来还是二层小楼的建筑结构。在院子外面还有一棵歪脖子桑槐,从这个角度看怎么看怎么像是鬼屋。
越是走近越是觉得阴森森的,似乎周围的温度都在下降。
吴姐点了一根烟吸着,站在铁丝外面看了许久,突然停住脚步。
“这是”
我闻声追了上来,低头看着吴姐脚踩的地方,竟然有巴掌大小的白灰。不过这白灰的颜色却稍微带着一点灰色。
吴姐蹲下身子黏了一点放在鼻子上嗅了嗅,随即干咳了一声。
“吴姐,这是什么?”我小声问。
吴姐沉吟了片刻,突然将叼在嘴里的烟满满靠近地上的白灰。
噌!
烟头一靠近,白灰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仅仅是两秒钟的时间就化成了黑色的粉末,一股腐朽的恶臭充斥着周围的空气,让我鼻息都有点堵的慌。
“吴姐,这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呛人?我捂着嘴巴后退了几步。
“应该是磷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尸粉。人常说的鬼火就是尸粉燃烧形成的现象。看来这里面不仅仅有鬼,还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