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离开的时候,曾用这个作为离开他的理由之一,苏暮烟害怕秦墨多想,所以没等他回答,苏暮烟又说道:“我想知道,那些证据是不是关于秦柏之的?陈局查到资料,说我父亲的死和秦柏之有关系。”
秦墨听她说完,沉默了片刻后说道:“的确有这么一份证据。”
“那份证据是什么样的?”苏暮烟想了想又问道。
“是一个小型的盘,里面备份了秦柏之与你父亲公司往来的所有账目,如果拿到那个盘,就可以证实秦柏之的确在借着你父亲的公司,进行洗钱。”秦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迟疑,“如果你不愿意拿出来,就不要勉强自己,现在秦柏之已经是末路穷途,将他绳之以法是迟早的事。”
她有多在乎自己的父亲,他知道。自己敬仰了二十多年的父亲,一朝变成了不法的犯罪分子,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可想而知。
“我想我父亲也希望我们能把秦柏之检举出来。”苏暮烟说道这句话,眼睛有些泛红,她了解父亲,也知道他希望她能怎么做,所以她会找出来这份盘,让秦柏之得到应有的惩罚。
和秦墨又说了一会儿,苏暮烟挂断了电话,她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眼前却闪过父亲在世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一幕一幕都让她觉得心里格外的难过。当初如果她早知道,劝着父亲把那份证据交出去,是不是,父亲就可以不用死?明知道,这个假设不成立,可她还是忍不住去设想。
她很想父亲,很想很想
大约四十分钟,出租车即将到达秦家,司机提醒苏暮烟,她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脸上的冰凉,她抬手去擦脸,脸颊上一片泪水。
擦拭干净眼泪,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定看不出来哭过,这才放下了心。
车子靠近秦家,她看向窗外,秦家门口闹哄哄的,聚着一群人,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她蹙了眉心。
待车子完全停下,她推开车门下了车,走近了吵闹的声音更大,可很多人在说话,她也听不出什么来,于是,她走上前,边分开人群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