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件事情,李渊又是一阵恍惚。女儿的病逝,给他的打击着实巨大。只不过看完了一封奏折,就感到莫名的疲惫。于是,李渊重又躺下,闭上眼睛!夜色浓重,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坊市之间的街道上,不时会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和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自武德初年,夜禁始终未被取消。早些年,虽有夜禁的律令,可出于各种原因,东西两市并未严格执行。然而平阳昭公主病逝之后,夜禁随之加强。不到亥时,东西两市就关闭坊门,不再营业。而其余各民坊,更是关门落闩,就连那些权贵纨绔子弟,也不敢再这个时候,轻易犯禁。李建成和李元吉并辔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非常轻松。
平阳昭公主的葬礼,可算得上是非窜成功从葬礼后的种种迹象表明,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变得更加穗固。许多朝臣在与李建成交流的时候,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那些似乎摇摆不定的大臣们,似乎已偏向了李建成。“皇兄,我听宫里人说,父皇已决定来年开春的祭天大典,也会有你主持呵呵,这样一来,二哥怕是再也只好死心了!”李无吉笑容满面,向李建成低声恭贺。
而李建成心中虽欢喜的要命,可脸上还是要表现出严肃之态“三胡休得听那胡言乱语,父皇正值春秋鼎盛,祭天大典这种事情,岂能由我主持?这些话若传到美广皇耳朵里,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明天就让人查一下,看看是谁在私底下,乱嚼舌头。”李元吉也有二十多岁了!
且不说小时候的事情,自太原起事以来,他就跟随李建成,十载光阴,足以让他清楚李建成的心思。他很清楚,李建成心里开怀。说这些言语,不过是表明一种姿态。兄长要表现姿态,做兄弟的自然也要配合。
于是李元吉连忙道:“弟弟考虑不周,还望皇兄恕罪兄长放心,我明天就会彻查此事。”
看李建成满意的点头,李元吉旋即问道:“皇兄,郑王就要回来了,你可有什么安排?”李建成道:“玄真来信说,养真已表示愿意归附于我。
只是他名声太过响亮,而且手中实力颇丰玄真以为,郑王可重用,亦不可过于重用。我准备让他进尚书省,先从兵部做起。你也知道,屈突通老儿虽表面上听从我的调派,可实际上还是亲近二郎多一些。每每我安排他事情,他总是推三阻四李艺虽然可待其顶替,但资历和名声都略显不足。唯有养真,年纪虽轻,却足以压制屈突通。到时候以养真接替兵部,军中将领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只要不让养真掌兵,等过些年,我慢慢将他手中的力量完全接收,再给他一个中书令也未尝不可。”
言语间,似乎已决定了未来的事哟
李建成同样清楚,对于李言庆,他不能不用,但也不能过于重用。
李无吉心里也很高兴,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李言庆回到长安后,兄长会亲近李言庆而疏远自己。现在看来,李建成对他还是更信任一些毕竟,他和李建成才是亲兄弟。兄弟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朱雀门就快要到了
李建成摆手示意手下人前去叩门,可是在朱雀门外呼喊了好久,宫城上却是寂静无声,似乎没有人值守一样。李无吉一蹙眉,不禁有些不快。”皇兄,我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罢,他催马上前,就来到朱雀门下,高声喊喝:“我乃齐王,随太子回宫,速速开门。”宫城上,依旧没人回应。
就在李元吉忍不住快要发飘的时候,两扇厚重的宫门,吱呀呀缓缓开启一一一一一r
门开了,却不代表李元吉会放过此事。堂堂齐王还有当今太子,居然被阻隔于宫门之外,传扬出去可真是丢了大人。这朱雀门守持不能饶恕,还有这朱雀门的军士,也都该全部斩杀想到这里,李元吉催马就冲了过去。”该死的一一一一一一”
他一边往宫门走,口中一边咒骂。就在这时候,朱雀门宫城上突然间灯火通明,李元吉一怔,刚要抬头观看,就听从宫门后传来一声巨吼:“无吉小儿,拿今来!”一匹快马从朱雀门后冲出,马背上端坐一员大将,掌中一支寒光闪闪的马槊。李元吉吓了一跳,脑袋里一阵迷糊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诡异,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那员大将就到了跟前。马埭唰的一下子刺出,挂着一股锐风袭来。李元吉瞪大了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被吓傻了!
这可是长安!
这里可是朱雀门居然有人要杀我?
造兵不成一一一一一一
只听噗嗤一声,马巢凶狠没入李元吉的胸口。而李元吉甚至没有做出躲闪的动作,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马槊刺中自己。同时,他也看清楚了那马上的大将,赫然正是天策府大将,穗知节。二哥,要造反吗?
这也是李元吉脑海中浮现出的最后一个念头,程咬金脸上带着狰狞笑容,手一用力,啪的一扭马槊,将李元吉的尸体从马背上就甩了出去。“李建成,你妒贤嫉能,残害手足,有何面目占居太子之位?”随着程咬金一声厉喝,朱雀门两侧陡然间杀出两队人马。
李世民一身金甲,掌中长稍,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朝着李建成就仆了过去。
而在另一边,一员铁锤大将如虎入羊群般杀入太子的仪仗。双锤翻飞,只杀得东宫近卫毫无还手之力。
李建成在马上看得很清楚,那铁锤大将,正是三弟李玄霸麾下猛将梁师泰一一一一一一
事情发生的大快了,而且也太过突然了,此前甚至毫无半点动静。李建成考虑过各种可能,甚至包括李世民设计诬陷自己。可他唯独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会用这种决然的方式耒对付自己。当李世民率部杀来的时候,李建成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二郎,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