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愿意帮他一臂之力。
钢芯破甲弹并不多,寥寥几枚而已。陈玄将手伸至衣甲之内,摸索出新的一枚穿甲弹,隔着数百步之远,眼神一眯,牢牢地锁定住了吕布的身形,瞬时推测出了对方的无数条行动轨迹。
机会,稍纵即逝。
吕布单手握住方天画戟的最底部,以惊人的臂力不断挥舞,挥动轨迹的最外围的空气都因此撕裂,化作无数道呼啸的气刃,从关张二人的身上掠过,令他们与身下坐骑的身上出现无数道血痕,自甲胄的缝隙之中向下滴落。
就在其他人进步的同时,吕布似乎同样也跟着变强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陈玄皱眉,将炁围绕于弹头,单手射出足以洞穿这世上甲胄的一击。
就在那枚狭长的子弹脱手而出的瞬间,吕布忽然朝着陈玄的方向看了一眼。
“哼,雕虫小技。”
随即,他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以一侧的小枝击中了瞬息间已近在咫尺的穿甲弹,并将其从正中间剖成两半,如庖丁解牛般举重若轻,大巧不工。
此时的吕布正处于刚刚退出无双之境的状态,杀意与战意仍在巅峰,对力量的操控得心应手,只要经过片刻的休息,他就能再次进入那神鬼辟易、无人能当的境界。
同时,受吕布气势压迫、同时身上带伤的关张二人,不但没有被压倒,反而身上的炁更加凝实,隐隐勾连着周围的气机,正在与肉体发生奇妙的、更深一步的联系。
失败,是成功之母。
与吕布一次又一次的交锋所留下的珍贵经验,正逐步被这两名同样是不世出的武将所消化,并引领着他们攀登向更高境界、那名为“无双”的力量。
另一边,陈玄见自己的这一击没有奏效,倒也没有多懊恼。
原本,他就没有寄予太大希望,毕竟这不是一个新鲜招式,还给了对方足够的反应和闪躲空间,而不像是第一次那样几乎是零距离的面对面。
如果这样,吕布还会被击中的话,那才是咄咄怪事。
只是,他反应过来的速度实在是有点快,而反击与破解的手法也过于犀利。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吕布在和另外两人对战时,心神没有片刻松懈,像陈玄关注他一样地关注着陈玄的举止。
“好吧,干得漂亮。”陈玄耸肩道:“你挡下这一击确实不错,但我可不仅仅只有这点东西。”
他掏出一把黄澄澄的子弹,坏笑着隔空比划向吕布的身躯,即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那么,第一发。”
说着,他拇指一顶手中子弹的尾部,弹药被引燃后在极短的时间内爆燃起一道火花,借助着陈玄的指力与火药的推力射向吕布,结果又被方天画戟所斩开。
显然,吕布不想再次以身犯险,他的部分精力也因此而被陈玄所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