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很晚,后来干脆就彻夜不归。我看着气啊。”说着说着,姐姐捂脸哭了起来。
她哭了一会,招呼夜愿赶紧吃饭,一边诉说着:“她其实学习好不好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但是沾染上那些不良习气,她这辈子可就废了啊!她愿不愿意上学我不管,我只希望她别再去那种地方,别再接触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就好。”
“哪个酒吧,我吃完饭把她接回来?”
“好像是叫...嗨冷死。”
“她估计是被人带坏了。”
“就是她那个被开除的同班同学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个正经姑娘。天天泡夜店,能是个什么人?”姐姐越说越气。
“我吃饱了。”夜愿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今晚一定得让她回家啊,明天家里长辈亲戚都会过来。”姐姐道。
夜愿走在市中心的街上,一番寻找,找到了那家酒吧。
刚一进门,就有几个保安将其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警察不得入内!”保安说道。
“2099年,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不好意思,2099年还真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人都是韩式分头染个发,穿着一身潮牌。你剃个寸头穿着这身不入眼的衣服,你不是警察吗?少废话,搜身!”保安招呼几人在他身上摸索着。
保安队长摸到了一个类似证件一样的硬物,怪里怪气的叫唤道:“嚯!这是什么?”然后将夜愿口袋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他拿在手里像是审视战利品一般看了一眼。“嚯!残疾军人证!原来是个半瞎子的大头兵。”然后他立刻故意嘲笑似的敬礼,一脸讥讽、摇头晃脑说道:“班长好!”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有样学样,然后纷纷笑了起来。
“进去吧,见见世面啊!土鳖!”保安队长拍了拍夜愿的肩膀嘲笑道。
夜愿刚一走进去,就被晃来晃去的各色灯光闪得睁不开眼。动次打次的音响让他瞬间耳鸣,被闪光弹爆炸所造成的后遗症再次引发,以及那更要命的ptsd。
耳鸣和头痛使他捂着耳朵蹲下,然后弓着腰钻进了卫生间。
他一把将水龙头拧到最大,任由水花喷溅在身上。他捧着冷水泼了泼脸,然后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喘着粗气。
他掏出耳塞,低着头走了出去,眯着眼尽量不看那灯光。
挤来挤去转了好几圈,他终于透过人群看到了一个包厢里和一群不三不四的小青年坐在一起的阿风。
这几个小青年留着厚厚韩式锅盖刘海,染着黄发。他们几个看着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看得出优越的生活使他们营养充足。他们比很多基层的士兵壮硕很多,应该是先天性因素外加现代激素化食品与有钱去健身房塑形的结果。
他们开始借着酒劲对阿风动手动脚,娇小的阿风被抓着手腕,难以挣脱。而最可气的是,那个自称是朋友的、她的同学,竟然帮着那些不良人士把她摁在沙发上。
夜愿挤过人群,随手抄起旁边桌子的一个酒瓶走了过去。
他一把敲在一个富二代头上,然后将碎了的瓶子握在手上朝那个富二代脸上扎了过去。
其他三个富二代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拽住他,另一个不停的踹他,还有一个则抄起酒瓶砸了过来。
夜愿满脸是血,被打倒在地。那三个富二代对他又是踢又是踹。紧接着将整张桌子上的酒瓶都一个个丢了过来。
阿风认出了被打的是自己的舅舅,她一把拖住其中一个富二代,说:“不要再打了!”
“哼!臭XX。”富二代叫骂着,一手甩开阿风,然后给了她一巴掌。
接着,富二代们扒开了她的衣服,拿烟头烫她,又拿起酒杯里的酒浇了她一身。紧接着他们又开始对她拳打脚踢,随后开始轮流侵犯她。
夜愿躺在碎玻璃渣子中,血和酒混流在了一起。他看着眼前这一切,却无能为力。面前几个禽兽正在侵犯他最重要的人,肆意凌辱她,践踏夜愿他们一家的尊严。
最终,在悲愤交加与疼痛中,夜愿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