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
这群人说话直来直去,嬉笑怒骂间反倒让徐安庆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戒心一直是有,但是心底确实有一丝悸动。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人和前世大学里那些热衷于认儿子的沙雕室友差不多吧。
很快酒至半酣。
几大坛好酒都已经见底。
小厮又急忙搬来几坛备着。
袁刚喝得最快最急,已经有些醉意,举着绑有草药汁布条的左手。
“徐师弟,你把我的手指骨打折了。这个仇我可是记着的,要想消除恩怨,可得拿出话来说。”
徐安庆抄起整坛酒,揭开封泥道:“这坛酒我干了,给袁师兄赔罪。”
他说完仰头痛饮。
十斤装的酒,直接喝到见底。
以他现在的消化能力,十斤美酒下肚,不消十几个呼吸就能全部消化完。
若是他愿意,酒精进入血液后,只需稍稍催动血煞劲,他整个人就会变得清醒起来。
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没这个必要。
“哈哈,我不记这个仇了。要是再记着我就是你孙子!”
袁刚说完也抄起整坛酒陪饮。
唐小跳等徐安庆喝完,也拎着两坛酒来。
“一人一坛,喝完之后,你把我绑成粽子的事情也一笔勾销。”
小厮见事态不对,又去抱来几坛美酒备着。
徐安庆和唐小跳举坛对饮。
唐小跳喝完后,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没过一会儿,她又像蠕虫一般爬到水池边喝池子里的水。
可结果喝着喝着,水池里的鱼儿都醉得翻肚。
这时曾慧娘凑到徐安庆身边。
“告诉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帮你好好物色物色。”
“嗝~我喜欢……”徐安庆说着脑海里浮现出前世老婆的面容,坚定道:“我有喜欢的人。”
“哎哟哟,想不到你小子看着脸嫩,原来开窍得这么早。快和姐姐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我去帮你提亲。”
“嘿嘿,我不告诉你。”
徐安庆此时半清醒半醉,有些不该说的事还是不会说的。
“不说就罚酒!”
“对,罚酒!”
徐安庆又干了一坛。
酒至尽兴时。
袁刚把正在水池边养鱼的唐小跳拉回来。
他拿来一个空碗,抽出一把精钢匕首在唐小跳的手指上划了一刀。
“哎哟,你要干什么!”
“取血酒呢!”
唐小跳听到这几个字又瘫软成一只柔骨萌兔。
紧接着袁刚又给自己和另外四人取了血。
这些人被割伤吃痛,稍稍清醒后发现是袁刚在割指取血,便不再理会。
徐安庆一直在观察众人的反应。
或许这就是血刀会弟子之间的信任吧。
最后袁刚把徐安庆的手指拉出来,用匕首划过。
“咦?怎么割不破。”
袁刚把徐安庆的手指放到桌沿上抵住用力划拉。
手指上出现一道凹痕,表皮依然没破。
“我还就不信了。”
袁刚抓住徐安庆的手掌,同时催动内劲使出数千斤力道划拉他的手指。
结果精钢匕首卷刃了。
“邪门了,我他娘的酒喝多出现幻觉了。”
徐安庆赶紧用自己后槽牙比较尖锐的地方,使劲把手指头咬破,挤出两滴血落在血碗里。
他不敢挤得太多。
因为他的血液里有红煞毒,具有超强腐蚀性。
这些人喝得烂醉,要是再被他的血液腐蚀穿肠胃,那就好玩了。
不过血液量少问题不大,顶多腐蚀掉肠胃表层黏膜,休息几天就完事了。
袁刚端着血碗给每个人都灌了一大口血酒,然后自己把剩下的半碗一口喝掉。
约摸半个时辰后,其他人都睡得像死猪。
只有袁刚频频往茅厕跑。
在迎龙居隔壁院落。
高沉玉独饮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