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越看,眼神越难看,渐渐地,还没等赵怀玉,将一套招式打完,就忍不住,冷冷的道:“这是你一个月所练?”。
赵怀玉,演练不停,接口道:“对呀,对呀。”。
那人道:“你花了一个月时间,就练成这样?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赵怀玉兀自不停,回答道:“对呀,书本里就是这么写的,这样画的招式呀,怎么不对么?”。
那人忍不住嗤之以鼻,冷冷的嘲讽道:“何止不对,简直狗屁不通,南辕北辙,张冠李戴,胡乱一气。”。
赵怀玉道:“哦,哦,那你说说哪里不对,具体指出来。”。
那人冷冷道:“求我,我就告诉你。”。
赵怀玉闻言,头一扬道:“才不,你要是想告诉我,自会告诉我,何须求,你要是不想告诉我,自不会告诉我,何必求。”。
那人冷冷道:“你不求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赵怀玉道:“当然知道,你要是想说你早就说了,何必再让我麻烦的求一遍,多此一举,不过是猎货居奇,挟物要价罢了,自以为高人一等。”。
那人阴冷的听着,也不恼,淡淡道:“你练的不对,我能指出不对,你无钱,也没价,当然需要求我,我才能告知于你。”。
赵怀玉一听,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那你告知我,算不算教了我?”。
那人突然被这句噎了一窒,强辩道:“你求我,就不算是教,非我自愿,不过是看你求得可怜,一时心生恻隐一软罢了。”。
赵怀玉小脸绽放一笑,露出洁白的细牙,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并没有求你,你也没有心生一软。还有,你要知道,世有求知,求学,求师。而知学可以求之于书,唯师者,求之于人。师者因识而为先,故教而为师,是为求师而知学。我既已求知学于书,而无师相教,何须再求人?”。
那人冷冷的听她说完,突然问道:“你从何处学来的这套伶牙俐齿?这般狡辩!”。
赵怀玉突然收起笑脸,幽幽道:“我以前,常听我娘亲没事的时候讲诗书文章,便久而久之也记了一点!”。
那人一听,便已了然,怪不得,她娘毕竟出身书香门第,大儒之家之女。要是不是当年发生的一些事,就算做不得……他突然顿住了回思,冷冷道:“最好你的武功也练的如你的伶牙俐齿一般,能为你娘报得了仇。”。
赵怀玉扬起头颅,咬牙切齿,握着小粉拳,说道:“我会努力练好武功,也一定会为我娘亲报仇。”。
那人冷冷道:“很好,口粮还是老样子,一个月后我再来看你练的怎么样了,最好下次再见你时,不要再胡练一气,不然恐怕就是等你还没为你娘亲报仇,就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那人又是几个起落,不见了。
赵怀玉见他又是匆匆忙忙而去,也没指出她那里练的不对,虽然她内心有点盼望他能指出,她练的那里不对,但是她就是不求。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求来的,不如别人心甘情愿告知的,也不如自己努力争取来的。虽然相求可以让她的习练事半功倍,但是求来的终归是低三下四,为何不多努力一下,靠自己争取,哪怕是不够好,也是自己努力争取到的,起码这样有骨气,有尊严,而不是靠别人施舍赠予,舔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