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不知为何变得谦卑。

面对曾经的劲敌，杨戬再无桀骜。

他依旧是大罗金仙，而眼前未见的佛陀，却已经是大罗准圣。

此言一出，跪倒在水帘洞之前的少年便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他根本不认为，这洞中的佛陀，会因为他这个无关紧要的凡人来拒绝二郎神这个在整个三界都鼎鼎有名的强者。

尽管，天地间都在传颂，两人有仇。

但是，沉香的眼神很快便坚毅起来，宁死不屈而已。

“唉”

幽幽的叹息声响起，水帘忽然洞开，猴子一样的佛披着袈裟缓缓走出。

明明只是一只矮小的猴子而已，也仅仅在猴子中颇为英俊。

但是这种存在披着袈裟，却完全没有沐冠而猴的模样。

仿佛，这就是仙，这就是佛。

杨戬却是瞳孔猛缩，他感觉，眼前的猴子，更近乎于道了。

只是，这怎么可能，这才多少年？！！！

即便如今的观世音，也不过如此吧。

“沉香，杨戬？

这样的沉香，这样的杨戬啊？”

辰幽幽叹息着，他也做过杨戬。

却是一心为了沉香的杨戬。

那里的沉香虽然有着杨戬的百般照顾，却没有眼前这位沉香的坚毅果敢。

因为此世的杨戬，是真的不喜沉香。

若非诸多大神通者的暗中阻挠，区区沉香，根本逃不到辰这里。

“为什么要将算计放在我的身上呢？

此刻，你我皆非主角。”

辰低笑，他并没有去看杨戬，也没有去看沉香，反而看向了西方。

这一刻，无论是杨戬，亦或者沉香，却都没有被轻视的怒火。

反而，心底震颤。

光，无量佛光，从西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