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咛轻咳一声,萧明立马紧张的替她盖上被子,柔情似水的话如珠子似的圆滑,没有半丝迟疑的从萧明的嘴中吐出来。
我能明显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痛楚,眼泪比萧明的话还要畅通,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丁咛投来胜利者的示威眼神,却是那么清晰,仿佛是隐形眼镜似的紧贴在我的眼球,清晰如火,烙入脑海。
萧明体贴完丁咛,抬起头看我,曾经温柔如星眼睛如此迸射出渗人的冷意,传我耳朵的话更似从北极雪地拎出一般,直接将我冰封。
“唐轻语,你识相些好不好,大家夫妻一场,不如好聚好散吧,我不把不爱你的理由说出来,是不想让你难堪?”萧明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而是轻柔的抚弄着宁咛的长发。
萧明恋发,我从来都知道,所以不管自己再喜欢利落的短发,为了他,我仍是留了一头的长发,如今却是明白,萧明不是恋发,他恋的只是丁咛的发。
“难堪?”我抹了抹眼眶的泪珠,无比讽刺的开口:“连你出轨这种难堪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难堪得过这些的,你说说吧,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萧明不是有耐性的人,见我这时还纠缠不放,眼底已经划过不耐,口气越发不善了:“既然你非要找难受,那我就成全你。”
成全我?
说得真好啊,原来背叛伤害我,竟是为了成全我?
那他怎么不问问我,这些背叛和伤害,我到底想不想要?
萧明仿佛忍无可忍,细细数着我的不是。
“唐轻语,跟你结婚,我不像娶了个老婆,而是娶了个约束,我赌钱你就说久赌必输我让你陪我泡酒吧,你又推三阻四,可丁咛不烦我,她会陪着我泡酒吧,陪着我赌钱,也不会像你那样嫌酒店的床被无数人睡过,她会陪我开房,而不会像你那样非得我开车回家。”
萧明的脸冷若冰霜,倒没有看出一分不忍我难堪,仿佛没有看到我满脸的泪,喘了一口气,萧明接着说道:“你明明有钱,却从来不往身上包装,每次带你出去参加朋友的聚会,我看到朋友身边的带的女人个个奢侈精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丢脸,可丁咛不同,我每次带她出去,她都华丽外放,我能看到我朋友偷偷打量她的眼神,那时我会特别有面子。”
“每次到了床上,你就像跟木头似的,很多好玩的姿势,你死活不肯跟我玩,可丁咛不同,不管哪种姿势,她都十分惊奇,陪着我尝试,每次和丁咛做完后,我会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年。”
我听不下去了,打断萧明:“妓女陪客人睡觉的时候,向来没有选择的,自然是客人有什么要求,她就怎么应付,丁咛不过就是你们男人的玩意儿。”
“啪。”响声落下,我的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痛。
萧明愤怒的骂声随之落下:“唐轻语,别给脸不要脸,离婚的事情闹到你家,丢脸的可是你,我这么静悄悄的把婚离的,也是为了你好。”
原来我不退位让贤,是件世人不容的事情,原来这年头的小三都不是坏人,坏的是那人是正牌老婆,因为那个做老婆不要脸巴着位子不放,生生委屈了小三。
心仿佛被分成了几块,痛得我死去活来,丁咛娇笑着,对着萧明的手呼气:“你怎么能动手的,打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岂不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