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两三个月不知肉味的饿狼,一朝饕餮珍馐摆面前,是个男儿都忍不住呢。
以至于凤酌到最后,面带泪痕,嗓子喑哑,骂也骂不出来,浑浑噩噩,根本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是暗自记下这笔,准备明个恢复过来,再跟徒弟好生清算,让他晓得即便是她与他成亲了,可到底曾经的师徒名分在那,什么叫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楼逆撩开帐子,瞧着外面暮色已渐白,他拉了拉金铃,只有婢女将净室的热水准备妥当,他这才抱着人下床,去了净室,好生清理一番。
即便如此,凤酌也是毫无所感,一丝眼缝都能睁开。
待楼逆再抱着人回来的时候,凌乱的床榻间已经被整理换新,他瞥了眼正出去关门的婢女,看清是赤碧她们四个,便知都是可信任的,不会出去多言,这才放心。
他在边漠之时,就要了凤酌去,今个洞房花烛夜,自然就没落红,他晓得凤酌不会太在意这些,可总要传出去点什么不好听的,他也不想他的端王妃平白受这委屈,好在这府中,多半都是亲信,皇后也并未差嬷嬷过来收敛元帕验看。
是以,他放心大胆的搂着人,安心睡过去。
卯时中,凤酌猛地睁眼,她还记着按规矩今个该进宫给皇后请安,可眼下居然没人唤醒她。
她愣了愣,感受到腰间横着的手,一抬眼,将还在酣然的徒弟推了起来,“今个可是要进宫?”
楼逆眼都没睁,径直将人又塞回被子里,嘟囔着道,“不去,三日后再请安也不迟。”状叼见扛。
凤酌默然,她是晓得楼逆有三天的休沐,可这连请安都不去,让外面的人晓得了,更会落忍口实,端王是不敢编排的,那么受着的就只有她了。妙b
要是往常,她也不会理会这些,可眼下都已经嫁人为妻,她还是觉得性子中的肆意该收敛一些,也多为家人考虑才是。
察觉师父还睁着眼,楼逆只得跟着坐起来,他摸了摸凤酌细软的发丝,瞧着她眼下的青影,难得的心虚和内疚起来。
“师父安心,弟子差人进宫跟母后说声,咱们晚些再去,弟子是为皇族子嗣操劳,母后定会体谅的。”这等话,也只有楼逆才说得出口。
然,他不提还好,这般一说,就叫凤酌忆起昨晚的事来,任凭她如何软硬兼施,这人就是一副铁石心肠,不放过她半点,况这会一身还酸软着很是难受,相当于新仇旧恨,叫她如何不火起。
她看过去,冷笑一声,分明眼梢的媚态都还没消下去,这会又端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冰冷,端的是让楼逆心头一动,大清早的,这又是最易动邪念之时。
凤酌不知晓这些,她反手将人推下床,抓紧帐子喝道,“给为师睡榻上,再敢爬上来,定打断你的腿!”
楼逆一愣,光着身子冷嗖嗖的,他揉了揉眉心,望着将帐子拢起的凤酌,很是无可奈何,不过他昨晚确实过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