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香烛摆上之后,跑到坟地里拔了一棵草,拿到手里一看,白朴,又是直根,我顿时明白了,这里头埋的是个男人。因为在堪舆中来讲,女坟上拔出的草根,必定是带泥或者根须弯曲的。
不过,我并没有急于告诉他们结果。因为现在说了,他们顶多觉得很惊讶,很神奇,仅此而已,起不到什么效果。
所以,我必须要等,等到他们焦急,等到他们对我产生质疑,对我嘲讽的时候,我再说出来,那个效果就不一样了。到了那时,不但可以扇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也可以让现场众人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样才能造成轰动效益,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随即,我故意妆模作样的往地上盘膝一坐,然后把小草夹杂手掌中央,我在等,等这帮子人出言督促和嘲讽。
可是没想到,楞是等了十多分钟,没有一个人吭声,这让我很失望。
然后我又等十分钟,结果还是没人坑声。
这回我不敢等了,因为陈耀祖有些不耐烦了,看样子好像准备要回家。
岂料,我刚要开口,打人群中央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赶紧滚蛋,别在这装神弄鬼的,整啥玩意这是?”
小伙子说话很冲,态度很不友好,不过我喜欢,我巴不得他闹的更凶一点。
他这一闹,陈耀祖立马停下了脚步,同时现场的那些人也跟着起哄了:“行不行?不行的话,就赶紧的说一声,大家还要回去吃饭呢。”
“就是,就是,赶紧的。”
众人冷嘲热讽,叫骂声不绝于耳。
我心中暗暗高兴,但表面上不得不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叫什么叫?我早就算出来这个墓穴的埋的是男人,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在算这个人是老是少。”
“什么这也能算?”
“我靠,不是吧?”
“还真算对了呢,好厉害哦。”
现场众人的反应比刚刚还大,还要激烈,就连刚刚准备要走的陈耀祖也不禁停下了脚步。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坟中算男女,测老少这已经超出人们的传统认知了。
莫要说,这里大多数都是相信迷信,崇尚玄学的村民。就是换做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学者,面对这种事情,他照样会有这个表现。
甚至,我敢肯定那些喜欢用科学来解释玄学的人到了现场,也是无可奈何。他能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么?显然不行。
因为这个是通过坟头上的小草来辨别的男女和老少的,就算告诉他们原理,也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那你有没有算出来这个坟里埋的是老是少?”男人率先发难。
“年轻人。”我直接说出来答案。
男人有些不确定的朝旁边一个八旬老人投以询问的目光,老人连忙点点头说:“是的,的确是一个年轻人。”
老人这话一说出来,现场一下子炸开了锅,年纪大的还好点,他们比较知道这座坟的底细,虽然有些吃惊,但还不至于失态。
可是那些年纪轻的小伙子就不同了,他们一个个瞪大着眼珠子,露出了见鬼的表情。有几个胆小的,甚至都被吓的尿了裤子。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找麻烦的,还有心存怀疑的。
比如说,陈耀祖,他就指着孤坟问我:“这个坟里边的人是怎么死的,你能算出来么?”
如果是别人问我这样的问题,我肯定不会搭理他,因为我已经显露了本事,没有必要再显摆了。
但是,陈耀祖开口,我就必须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因为我知道他怀疑我跟男人两个玩双簧,否则的话也不会重新指一座坟来我。
我走到坟前一看,只见坟上长了一颗歪脖子小树,看到这颗树,我立即意识到这个人是枉死的,在堪舆中讲,坟树歪斜是枉死和贼人的象征,也就是说,躺在这个坟里头的人是一个靠偷盗为生的枉死之人。
看到这个情形,我并没有急于把真相告诉陈耀祖,我又跑到坟头看了一下坟上的茅草,然后又抓了一把泥土,扯了一根茅草看了一下,这才开口说话:“这个坟里边躺着一个靠盗窃为生的男人,年纪不大,是横死之人。”
说到这里,我又补充了一句:“嗯,应该是个外地人,属于客死他乡,应该是被你们村里人打死的。下葬的时候,连个棺材都没有。”
“什么?你说什么?”陈耀祖脸色骤变,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心中一凜,暗道:“这个陈耀祖想干啥?难道我算错了?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