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啷
雷云内蕴藏的白色闪电陡然照亮了夜空,办公室内衣衫凌乱的晏锦一个机灵躲进修齐远怀中,使劲儿的把大腿根的丝袜往上提,撕拉声,好好一条黑丝袜在两人的拉扯间变成了碎布条。
“可烦人了!”晏锦捶了下修齐远,见他忽然从自己身子上爬起来,扭头望向窗外的瓢泼大雨。
晏锦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是,小兔崽子玩腻老娘了?
不可能,他多久没碰自己了,没理由不馋,到嘴的妹妹不吃可不像修齐远的作风,更何况是老娘这种人间尤物?
修齐远望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嘟囔道:“这雨下的也太大了。”
“正和你心意喽,我晚上回不去了。”晏锦白了眼修齐远,还以为这厮是在为晚上的办公室p玩前期铺垫,得了吧,大家甚至彼此的长短深浅,谁还不知道谁呢。
将晏锦抱进怀里,修齐远低头亲了她一口,笑着说:“突然想起来小学时候,有一回也是这种天气,我爸接到一通电话之后,撂下碗筷头也不回就走了,足足过了一个多月才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睛也是血红的,回家之后倒头就睡,那呼噜震天的响。”
“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晏锦比修齐远大了几岁,知道修齐远说的是那件事,小声道:“叔叔真了不起,那会我记得学校还组织捐款呢。”
修齐远摸了摸晏锦的脑袋,笑着说:“阿锦真是个优秀的红领巾,就让我来好好奖励你吧,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个积极向上的人。”
晏锦奇怪问:“这跟积极向上有啥关系?”
修齐远妩媚一笑:“积极向上的话,你的屁屁就要向下啦。”
“卡忙北鼻,我伤势未愈,你上来自己发挥。”
....
城北,家属院
早早上床歇息的修志勤睁眼,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狂风骤雨,皱眉自言自语:“这雷阵雨下了快两个小时了。”
王瑾丽正倚在床头和竹子妈妈沟通两个孩子的感情问题,时不时还要从盛绾绾那旁敲侧击,忙的要死,听到丈夫的话,不禁抬头:“干嘛,今晚你又不值班。”
夫妻二十多年,王瑾丽太了解修志勤了,这个老东西缺点很多,还爱打儿子,可优点更明显,最让人称赞的便是责任心。
“睡不踏实,我得回去看看。”
说着,修志勤一边穿衣,一边对王瑾丽叮嘱:“野小子又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吧,他到底怎么想的?”
王瑾丽叹口气:“我这不正在和谢莹聊着呢嘛,你猜怎么着,竹子最近也不着家了,天天在学校呆着,好像在弄什么创业项目,现在的孩子真是不一样了,个个都有大主意。”
听到这,修志勤点点头:“是和我们那会不一样了。”
几句话的功夫,修志勤已经穿好了作训服,捋了捋衣领上的两毛四,转头对王瑾丽说:“还有件事,算了,回来再跟你说吧。”
王瑾丽喊住修志勤:“哎,你现在都当旅长了,别什么事都冲在最前头,我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守寡。”
“哎你这人。”
修志勤笑了起来,深知妻子对自己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二十年夫妻情分,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老婆孩子确实也跟自己吃了不少苦,所以修志勤向来不会和王瑾丽抬杠,只会一笑了之。
“抗洪那年你还记得吧,全师上下都出动了,当时我们整个团也没几个军校出来的,我那会还算意气风发,早早就当了连长,调到三营的时候没人服气啊,尤其下面几个士兵提干的连排长,都觉得我是个书生,懂什么叫当兵。”
修志勤得意道:“后来怎么着,我一直都坚信,要让下面的刺头服气,你就得比他们都牛逼,堵决堤口,我扛沙袋第一个往下跳,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场仗下来,小兔崽子们见了我哪个不是立正敬礼喊连长好,这就是打出来的尊重。”
“行了行了,修大旅长,你这些丰功伟绩我听得耳朵都生茧子。”
王瑾丽摆摆手,冲往屋外走的修志勤喊:“你也抽出点时间管管阿远,再不管指不定哪天他就给你整出个孙子来了。”
修志勤哈哈一笑:“那不是正合你心意了?”
王瑾丽眨眨眼,自言自语:“可我都不知道当哪个闺女的婆婆啊...”
房门合上,楼道响起作训皮靴沉重的声音,王瑾丽忙大喊:“开车慢点啊!”
这一场暴雨好似没有尽头般,无边无际的乌云始终笼罩着大地,短短两日之后,官方便发布了红色预警,公共交通罕见的停摆,中小学停课,地铁也听了运作,商铺大门紧锁堵上了沙袋。
城区内不少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都被雨水淹没,山区已经开始疏散群众,这场暴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原本喧闹的大都市,忽然之间只剩下雨水流入下水道的哗哗声。
团团科技
修齐远自从那晚之后变没有离开过公司,儿时被母亲抱在怀里,每日盯着新闻的场景历历在目,当时年幼的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参加一场轰轰烈烈的抗洪战争,心中无比自豪,总是会指着电视里的军人们胡乱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