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8)(1 / 2)埋下一座城 关了所有灯首页

抱玉这时感觉自己心里也泛着燥热,酒精在发挥作用了,她推辞着说:“傅先生,现在是白天,我困了。时差还没倒过来,你不会是想”

他却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说:“你也知道还要倒时差,这就对了,对我来说,现在不是白天,而是夜晚。”

她说着头微微开始晕眩,脚跟也发软,早知道这样就不喝酒了,没了力气支撑。

他脸贴到了她耳朵边,说:“叫我云起。”

云起,运气,他是她的好运气。

他身上的温度传了过来,还有他身上那淡淡的木香和雪茄香混合着的味道。她摇头,他手掌贴在她头脑上。凉薄的嘴唇凑了过来。

她头脑还是清醒的,手背挡在了嘴唇上,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机灵地站起身,酒也醒了一点了,说:“我想,我还是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约了这家酒店的老板一起去谈这次合作项目的事,不是吗?”

“我陪你睡。”他手抚着额头,揉着太阳穴,摇晃着站起身,步伐却不稳。

“酒后会乱性的傅先生。”她习惯了喊他“傅先生”或者“傅云起”,忙改口说:“不。是云起,不,也不对。”

他拧眉,伸手捏着她的鼻尖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还敢跟我顶嘴,生意的事可以醒了之后再说。”

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躲闪着,摸着鼻尖说:“你不是说我为了这个单子都跟别人睡了吗,既然如此,这笔单子对我来讲当然重要。”

他突然像是生气了,一把抓过她像是抓一只小东西一样丢在了沙发床上,然后搬过一把象牙白的椅子坐在她对面,说:“以后,你不可以再提你和姓顾的那小子之间的事情,我不喜欢听,明白吗。如果你真喜欢陪睡,那你就陪我睡吧,总比陪他那种人要好。”

抱玉见他一脸正色。黑眸一眨也不眨,她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说:“你生气了?不会吧,这么小气。你说我自作多情我都没有生你气,误会我去陪了别的男人睡觉我也没有生你气,反而还陪你喝酒,陪你出差,陪你吃东西,如果不是我你多孤单。”

“谁说我孤单,我是享受安静。我公司里那么多员工,我会孤单吗?”他执拗着说,想怎么能被她看穿心事。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说:“我发现你喝醉了话特别多,也对,谁叫你平时说话过于简练,原来物极必反。”

他没再言语,脸色阴翳,说:“我去洗澡,如果你要睡觉的话,自己去睡吧,套间的卧房有两间,左右随你挑。”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进了浴室。

她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也许,是她揭开了他倨傲的面具。

突然浴室传来了一声闷响,她忙跑过去,敲浴室的门喊道:“云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喝醉了就不要一个人洗澡。”

门唰的被打开,他满是水珠的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揽过她的腰,迅速将她拉进了浴室,他用脚勾上了门关上。

“既然喝醉了不能一个人洗澡,不如你陪我洗。”他身上的水都沾濡在了她衣服上,双手握住了她细细的腰。

浴室里都是水雾,他发丝上滴着水珠,棱角分明的脸,古铜色的上半身,肌肉有力而不过于夸张,即便她以前在花都坐台,是头牌交际花,也只不过是和客人打擦边球,除了和顾恒止以外,她其实没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虽然后来和傅云起有过那么两次,但那也都是精神不佳迷迷糊糊的状态下。

这样一起鸳鸯戏水的场面,她想都不敢想,谁会相信她一个阅尽风月的欢场女子此刻居然会胆怯。

她没有敢再往下看,忙用手遮住了眼睛,说:“云起,对不起,你慢慢洗,我出去。”

他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他轻轻地拉开她遮在眼前的手,说:“我围了浴巾的,逗你的,傻瓜,看把你吓的,回去吧。”

她羞涩着脸正欲离开,他却低低地在她耳畔上亲吻了一下,他揽着她的腰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说:“谢谢你,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知道吗?”

他说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他向她道谢,这叫她倒无所适从了,他温柔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像一只小羊羔的,她点点头,试图逃窜他的手掌心,她想如果再不走的话,她也许会迷失自己。

慌乱中,她的腿碰到了他的膝盖上,他微皱眉,似乎被触碰到了疼痛,她低头看见了他膝盖上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她瞧着伤口,眼睛里闪出了自己都没有在意到的紧张,她说:“怎么受伤了呢?”

“是你踢的。”他无辜地望着她,一副受伤后的委屈和可怜状。

想到之前听到浴室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想肯定是他醉意深了摔倒了,地面上还倒落着洗发水,她故意取笑他说:“明明是自己摔倒了,还说是我踢的,本来我还想给你包扎一下的,看来是免了,我去睡觉了。”

“不,别走。我只是觉得承认摔倒会很没面子。”他只好答道。

原来醉了的男人都会展现出孩子气,她拉着他的胳膊牵着他走出了浴室,又打了内线问前台药箱在哪里,她取来药箱要帮他消毒包扎。

她却忘记自己全身几乎都是湿的了,衣服贴在身上,姣好的曲线忽隐忽现,他只是围着一个浴巾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蹲在他腿边轻轻地给他上药。

他的腿稍稍往后缩了一下,她说:“弄疼你了吗?”

“你给我擦的是什么药水啊?”他吃惊地问,虽然强忍着,但是却感到了火辣辣的刺疼。

她拿着刚用棉棒沾出药水的药瓶看,上面写了五个字:高浓度盐水。

他接过药瓶一看,靠在沙发上手抚着额头,他说:“你没听说过往伤口上撒盐这句话吗,你居然用高浓度盐水给我消毒。”

“啊,我可能是醉了,我本是想找生理盐水的。”她又赶紧在药箱里翻找。

他自己抱起了药箱,找了一瓶碘酒,递给她,说:“用碘酒会效果好一点,还有,小时候我受了伤,我妈在给我上药之前,都会在伤口上轻轻吹几下,那样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