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市区，土路有点颠簸，她注视前方路面说，“我今天也有点喝多了，其实早在我得到王华死掉的消息，我就觉得蹊跷，你要知道王华可不是一般人，暗中保护他的人也不少，据说他身手也不错，怎么可能让楚家小丫头一下子弄死。”

王华身手确实不错，我记得当年在徐扒皮那个麻将馆，王华帮我打过一次架，楚汐还说他打过黑拳，对了，黑拳，我知道如何认定王华的身份了，楚汐说过王华身手有很多伤口，等会抠出来尸体扒光一看就真相了。

我皱眉问，“王华真在返回万豪途中？”

车里就我们两个人，她双手握紧方向盘回答，“消息一定不会出错，凡是这座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都有派人盯，刚才消息传回来，我也吓一跳，我要是猜不错，楚家小丫头杀的是替身。”

替身？我只在电影里听过这个词。

她又说，“王华底子特别黑，仇家也蛮多的，况且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好，有个替身不奇怪，我只怕死的真是王华本人，而不是那个替身，那就糟了，你听过一个叫做房子墨的人么。”

我当然听过，房子墨是旧时代的黑老大，比我妈他们早多了，听说也挺狠的，后来被枪毙了。

戴季玲说，“其实最后死的那个根本不是房子墨，真正的房子墨20多岁就死了，这些都是他那位替身设计的，而房子墨的原配娇妻，被他自己找的替身草了3年，还生下两个孩子，后来房子墨的替身玩够了，就把真相告诉给房子墨，那女人上吊自杀了，你说多悲哀。”

我鸡皮疙瘩还在身上，她冷笑说，“你不用怕，王华会出现在万豪，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就是说他有替身，你不要乱想。”

我脑门冒冷汗问，“现在做脸技术真那么高超？”

她笑说，“所以大哥不相信那些个什么科学，才会开中药铺，你现在懂了？”

车子开进树林，我拎着铁锹挖尸体。

车灯非常刺眼，戴季玲站在边上看。

10分钟后，铁锹戳到硬硬的东西，我瞬间闻到一股腥味，应该是铁锹把尸体戳的大出血，才会散发这种气味。

把王华尸体从土里拽出来，我费了很大劲。

尸体拖到车灯下面，王华脸已经冻绿了，一双死人眼睛瞪得很大，看上去很恐怖。

戴季玲蹲下来看王华，嘴上问，“他身上有东西吗，你摸过么？”

我扒开他衣服回答，“摸过，就一瓶香水和一个手帕。”

戴季玲脸色缓和了不少，笑说，“那死的这个应该是替身。”

没听她说什么，我撕开王华衣服，首先看到大面积的疤痕，这些疤痕横七竖八狰狞极了，不像是作假伪造的，我心就没谱了。

我冷声问，“如果死掉这个真是王华”

戴季玲知道我想问什么，她挑眉回答，“那就要看现在那个替身是什么人了，如果他有良心，他会开诚布公和你们摊牌，如果他想坐实王华的土皇帝位子，肯定不择一切手段证明自己才是真的，不过我觉得死掉的这个应该是替身，难道你认为死掉的这个是真的？”

雪花浇在我和戴季玲头上，我皱眉注视王华，他突然动了！

他脖子一歪，脸孔正好对准我，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我，给我感觉很不好。

戴季玲也看到这一幕，她搓着胳膊说，“快埋回去吧，让死人这么盯着可不好。”

把王华埋回去，我扔掉铁锹说，“王华目前在哪。”

戴季玲说万豪，好吧，我现在就去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