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部队待过的人,许君临收拾房间的速度和质量是真的让以欢佩服。
床单被套已经被他换过了干净的,玻璃窗也尽数推开,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清新了起来,窗户下的一片花海随着微风送来阵阵的馨香。
灿烂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了房间,整间屋子顿时变得亮堂而又馨香!
“洗头了?”他问道。
莫以欢点点头。
她的头发很长,到腰际,发质很密,以欢也是随意擦了下,下面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以欢也不喜欢用吹风机,觉得嗡嗡嗡的声音太难听。
许君临找了条干净的大浴巾披在她的背上,然后把她扶到阳台那,太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温度差不多有二十多度,一点也不冷。
许君临手里拿着毛巾细细的帮她擦着头发,一点一点的很仔细,下面的头发不滴水了,许君临又换了一条干的,继续往上擦。
温暖的阳光,楼下小花园里的各种花已经盛开,这会子整个房间都飘满了淡雅的花香身后有个男人动作轻柔地为她搓着湿辘辘的长发
莫以欢又有点儿昏昏欲睡起来。
许君临帮她把长发一点一点擦干之后,她居然已经歪在躺椅子上睡着了,身子是歪着的,居然打起了小呼噜
许君临忍不住笑了笑,这睡觉的功夫可真是厉害,他把毛巾放在一边,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以欢睁眼睛看了他一眼,看到是许君临,然后又满足的把眼睛闭上了。
许君临笑了起来,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替她拉过被子,又放下窗帘
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睡在床上的莫以欢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以欢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以欢姐,我来帝都了,韩子铭的那群朋友给我接风,怎么你和姐夫要不要过来?”蔡可可道,背景音乐很吵杂。
莫以欢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七点了,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许君临从外面进来,本来是叫以欢起床,却没想到她在接电话。
“可可,你来帝都了,什么时候来的呀!”
“今天刚到,怎么,姐要不要过来呀,我们这可热闹着呢,你听听?”
“在哪呢?”
以欢问了地址,打算和许君临一起去,其实她也是喜欢热闹的人,就许君临一整天到晚娘们兮兮的怕这个怕那个的不让她出去。
临走前非逼着以欢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小半碗米饭。
许君临自然知道韩子铭回来了,韩家的小少爷多能闹腾啊,没等到帝都,就妖风乱窜的,更别说已经回来了,这要是他连这都感觉不到那他就不叫许君临了。
许君临谁呀,大院里的孩子王,老爷子不在位的时候就是这帮混小子的头儿。
莫以欢到包厢的时候,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常,蔡可可看见她,向她招了招手。
“以欢姐,这儿呢?”蔡可可喊道,以欢虽然不能说过目不忘吧,但蔡可可对面坐的人她可是认识,朱家小姐,朱思远嘛。
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以欢不认得,但今晚能在这里的,怕是都是这四九城里响当当的人物。
呵,今天晚上怕是要热闹了,不过,有许君临在呢,她不怕,倒是看看能整出点什么幺蛾子。
许君临和以欢的新闻虽然说闹的纷纷扬扬,但许君临还真没让以欢在自己这一堆发小中露过面呢。
今天倒是借大家伙为韩子铭荣归故里接风洗尘了。
为什么说荣归故里呢?
咳咳,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是两个,虽然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该庆祝还是要庆祝一下嘛。
许君临的手一直揽着以欢的腰:“我媳妇!”
“嫂子好!”声音零零碎碎的,韩子铭和以欢熟,毕竟她那会在农庄待了一段时间。
“嫂子几天不见是越来越漂亮了!”韩子铭打趣,他这人就这样,见了美女就迈不开腿。
只是朱思远的脸色却不好看了,就觉得许君临的话是打了她的脸了。
其实这圈子就这么小,那喜欢许君临的姑娘,想嫁给他的多了,也是多她朱思远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偏她把自己当盘菜,想往桌上摆,那关键是得看人家主人看不看得上。
坐在朱思远旁边的乔玉林斜睨了一眼给许君临,“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前不久,婚宴在十月份!”许君临的口气淡淡的。
这俩人这一幕就这样过去了,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连莫以欢也不曾察觉这里面的不同。
这帮人玩的可真是够疯的,已经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被他们玩的惊险十足的。
“玉林姐,这次是玉林姐!”蔡可可是自来熟,才这一会功夫已经把这些人的名字摸的门清了。
“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乔玉林喝的有点多了,身子有点晃。
“我想知道玉林姐的初恋是谁?”蔡可可问道。
小女生嘛,就对这个感兴趣,而且,这些秘闻大家也想知道,跟着一块起哄。
乔玉林是朱思远姑妈的女儿,长朱思远四岁,乔玉林一直都很优秀,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高中毕业直接就出国了,在这一帮人中,要说靠自己的,一个许君临,一个就是乔玉林了。
乔玉林的神情有些恍惚:“初恋,多少年的事儿了,君临,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会怎么追我的!”
乔玉林的一席话简直是炸了锅了,本来只是好奇,现在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要是大家私下里说说也倒没什么,偏这会人都在,关键是人家那老婆莫以欢也在呢,这话就有点砸场子的味道了。
朱思远也不知道表姐和许君临还有这样的一出戏啊,这表面上虽然上劝着,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下好了,她倒是要看看那个莫以欢还怎么装下去。
“姐,你喝醉了?君临怎么可能是你的初恋呢?”朱思远假装很是关心的样子,第二句话却是又往已经是涟漪阵阵的湖水里投了块大石头。
“怎么不可能,君临给我写的情书,我这会儿还留着呢,不信下次我拿给你看。”乔玉林笑道,花枝乱颤的,是真的醉了。
从许君临和莫以欢一进来开始就在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闷酒呢。
“许君临写情书?”这次所有人都震惊了,写情书,可真够浪漫的呀,没想到君爷还做过这么浪漫的事呢,马鸣也在好奇了,他们太子爷还写过情书,那得多稀罕呀。
何致州却觉得这事情要糟了。
“字很漂亮的哦。”乔玉林格格的笑着。
“乔小姐喝多了。”许君临的脸上没有笑容:“何致州,送乔小姐回去。”
“我没有喝多,没有喝多!”乔玉林的身子微微的摇晃着。
莫以欢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可心里是难过死了,没想到许君临除了那个朱家小姐,和这个乔小姐也有一段郎情妾意两小无猜的甜蜜岁月。
这次的聚会真的是有些不欢而散了,莫以欢一肚子气地回家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虽然是以前的事了,但怎么就心里这么难受呢,不好受,而且,她看那个乔玉林对许君临还没死心呢。
除去许君临太子爷的身份,他本身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这种男人说的好听叫炙手可热,那说的难听一点叫烫手山芋,搞不好,引火上身了。
今天晚上看朱思远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似得,现在又多了一个,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巨系东号。
当然,莫以欢更生气的是许君临居然还曾经那样用心的对一个女人,写情书,可真够浪漫的,为什么就没对她做过这么浪漫的事呢。
莫以欢不得不承认许君临对她很好,体贴入微,可是比起那种少年时的真挚感情,以欢觉得她现在和许君临的感情更像是一场男人和女人的兽欲。
以欢现在是愤怒,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终于把很想吃的糖果吃到口中,却有人告诉她,这个糖是被人舔过一口的,就是那种感觉。
“生气了?”许君临问莫以欢。
“谁说的?”莫以欢撅起嘴,直视前方,看也不看许君临。
许君临揉了揉眉头,酒意还有些未醒:“以欢,现在你知道我当时的愤怒了吧?”
“这怎么能一样,你还写过情书呢?”莫以欢嘟着的嘴,没说完的一句是,她都没收到过。
许君临无奈地笑了笑,写过情书就这样了,那他们还亲过小嘴呢:“那个年龄我不写情书,干什么,玩亲亲?”
“你故意的。”莫以欢气呼呼地道,就知道这个男人还是在揪着那件事大做文章呢,本来说的是他和乔玉林的事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我对天发誓,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许君临笑着将莫以欢搂到怀里。你我相爱,未曾表白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怎么办?而且,整个人心情不好了!”莫以欢搂着许君临的腰霸道的说道。
许君临将莫以欢抱到自己的膝上坐下,低头用额头抵着莫以欢的额头道:“你想一想,在以后长长的岁月里,我只陪伴你一人,这样会不会让你开心一点儿?”
莫以欢抬头看着许君临,指尖轻轻在他脸上划过,单单就五官而言,许君临的五官并不是绝好,可是组合到一切,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许君临看着莫以欢的眼睛,眼中像是真的因为伤心蒙上了一层水雾,随着睫毛的颤动,波光粼粼的,像是无数的星星散落在里面,他低头亲了亲莫以欢嫣粉的唇瓣,轻叹道:“莫以欢,我爱你,只爱你。”
爱情的滋味,酸甜苦辣,儿女情长,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它的珍贵,爱情的开始不一定是我爱你,但它最美最的地方一定是我爱你,在真正的爱情面前,什么初恋,什么好感,什么迷恋,就显得太过苍白,太过无力了。
我爱你是句很俗气的话,可女人都是听觉动物,莫以欢的心瞬间就柔软了。是呀,自己这么较真干什么,不就是一封情书吗,她自己的初恋不是也不是许君临,在爱情和婚姻面前,初恋就是空中楼阁,迟早坍塌。
只是,若是许君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的话,以欢一定更确定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