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溪隔了觥筹望过去,中间仿佛隔了三年的时光,隐隐绰绰的人影不管她怎么费劲都看不真切。
苏承墨,这个名字三年来每滚过她的舌尖,都要在心头划上狠狠一刀,真个成了她的魔。她曾爱他如命,从五岁到二十五岁,二十年的倾情对待,恨不得掏出心给他,得来的代价却是粉身碎骨!
二十年的痴缠,他唯一送给她的,竟然是一副冰凉手铐。
对上他的眼,怨恨在心底疯狂滋长。拖他之福,这三年顾浅溪已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她清浅一笑,礼貌得体。“谢谢你。”
说完,拉了拉楚昊焱的衣袖低声问道。“昊焱,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发小,苏承墨。算的上是燕城内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浅溪,以后我再带你一一认识。”
两人声音虽低,却依稀可闻。
苏承墨眸色加深,浑身寒气四溢。“好一个郎情妾意,看来不得不庆祝了。七子,拿酒来。”
接过旁人递来的酒,苏承墨仰头一口喝下,神情冰冷的看着顾浅溪。
忽然他松开五指,玻璃杯倏地的从二楼掉下发出刺耳的“咔擦”声。
苏承墨深深的望了顾浅溪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开。
有溅开的玻璃划伤了几人,现场一阵慌乱。楚昊焱护住顾浅溪宽慰道。“承墨他性格向来喜怒无常,但是心地很好,今天大概是他心情不好,你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