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女子很难见到这般热闹的场景,立即拽住白袍男子的胳膊轻笑道:“好像有什么热闹,夫君,我们看看再走。”
白袍男子无奈点头,惦着脚尖望去,吵杂发声处乃是一座三层楼高的酒肆,一群带甲执锐的军士紧紧地围在酒肆门口,任凭人群挤攘,也没有放一个人入内。
正在好奇间,突然听见前面有人议论道:“王兄,你可知道前方发生了何事?”
有人笑叹一声回答道:“听闻是有几个帝婿在里面饮酒作乐,被公主们找上门来,正跪在地上一通打骂呢!”
问话之人咋舌道:“什么,大唐公主竟这般刁难跋扈,堂堂的帝婿七尺男儿,也任由她们欺负?”
回答之人叹道:“七尺男儿又是如何?在天之娇女的公主面前连猪狗也不如,动辄打骂也是常事。”
白袍男子听得一阵默然,在心里暗暗叹息道:“萧驸马、王驸马、柴驸马、房驸马,也不知你们何人正酒肆中,愿你们一切都好吧。”
得知竟是有公主在内教训帝婿时,美艳女子捂住小嘴发出了轻轻的笑声,美目橫了白袍男子一眼,轻声道:“夫君,我们走吧。”
白袍男子点点头,扶着美艳女子走出了人群,犹豫半响,他突然悄悄问道:“公主,你为何现在不叫我为驸马,而称呼为夫君?”
美艳女子淡淡笑道:“出嫁从夫,在丽质心里,夫君是高高在上的天,襄国公府可是夫君你说了算。”
白袍男子大感受用,摸着后脑勺笑嘻嘻地说道:“还是娘子体贴入微,谢谢娘子体谅。”
美艳女子微微一笑,正欲举步前行,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却是怔住了。
白袍男子循着她的视线望去,街边有几个黄口小儿正在拍着手儿又唱又跳,熟悉的歌词隐隐地传了过来:“娶公主啊命凄苦,当驸马啊贱如狗,受啊没天日,有来生啊再娶公主就去死”
白袍男子哑然失笑道:“没想到这首歌儿还在民间这样的流行,连这些黄口小儿都会传唱。”
美艳女子眉头微蹙,也不理睬白袍男子,大腹便便地便朝着那群孩童走了去,白袍男子见状,急忙快步跟上。
美艳女子艰难地走到了那群孩童面前,展颜笑问道:“你们这是唱的什么歌啊?”
一名头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望了美艳女子一眼,显然震惊于她的美丽,半响才怯生生地开口道:“大姐姐,这是驸马歌,你难道就没听过么?”
美艳女子笑道:“听是听过,不过这歌词却得改一改,要这样唱才对。”
说罢,美艳女子又是一笑,拍着手儿轻唱道:“娶公主啊娶长乐,余驸马啊振夫纲,兴家业啊平四夷,有来生啊再娶公主过一生。你们会唱了么?”
孩童们面面相觑,半响之后,那小女孩才继续说道:“大姐姐,你这歌词不对啊?”
美艳女子笑吟吟地说道:“这样唱出来最是好听,我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将这首改变了的驸马歌唱遍长安城所有的大街小巷,我请你们吃糖葫芦当作酬劳,你们可否愿意?”
一听有吃的,孩童们自然欢呼雀跃,纷纷点头应命。
瞧见孩童们拿着糖葫芦欢天喜地而去,美艳女子俏脸上露出了比牡丹还有美丽的笑容,挽住白袍男子的胳膊说道:“走吧,长乐公主的余驸马。”
白袍男子哑然失笑,紧紧地抱着美艳女子缓步前行,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