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那你明日再来取吧。”
李也将事情应承下来,然后想起什么,顺带询问:
“哦对,忘记问了,用题诗吗?”
“题诗?”
这话让徐业一愣,这点他倒没有想到,于是连忙点头:
“用的,毕竟是送给侍郎大人的礼,单单仅一幅画怎么说得过去呢。不过我不太懂这个,所以你要记得抄写个有名气人的诗作啊,比如那个谁,哦,骆之洲骆大儒的诗,他那个什么……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看着徐业绞尽脑汁的样子,李也连连制止。
虽然对方说的那人自己从未听过,不过反正都是诗嘛,从前世学的那些中抄个过来不就好了,都是千古名句,怎么讲也不会比这边的差吧。
再者说了,这也不能算抄,而应该算是弘扬文化才对。
李也这样想着,徐易却笑吟吟离开:
“好,那谢谢了,等明日取了钱就来给你。”
而后便走出了门,李也再没在意,让工具人顶替上岗后,自己也易了容向东坊去。
屋里的纸墨已经用尽,需要去买上一些,顺道儿再到发馆剃个头。
不过今日不太赶巧,到了发馆门口,李也瞧见的却是紧闭的大门。
一问邻居才知道,人家是去外地探亲,要俩月才能回来。
李也说这不能行啊,现在都十月份了,俩月后不得到过年么,到时候哪还是回宣安啊,干脆成走亲戚来得了。
结果邻居说没法啊,谁让宣安就一家发馆,你不在这儿理,就得去剃阴头那理了,而且看你头发又不长,等俩月没啥,我还半年才理一会呢。
这话弄得李也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离去。
你要他真去剃阴头那儿理,还是算了。也不说怕不怕,就是怎么想都不会干净。
谁愿意让人用刮过死人头皮的剃刀来刮自己头皮啊,有这份心思还不如让马当草啃了得了。
于是李也就只买了纸墨,然后吃吃逛逛,花花钱,销销金。
到了夜里,他刚从戏院隔街的楼里出来时候,就见一队捕快匆匆跑过。
李也随手拦住一个路人询问,得到的消息是死人了。
哪里死了?
剃阴头的铺子。
李也一听说不对啊,剃阴头不都是死人么。
路人忙说不是,是那剃头匠死了。
“是么,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可不么,就是我报的官。”
听见这话,李也莞尔,随手给了路人几枚铜钱,见其欣喜地进入了后面的楼中,他便悄悄跟上那队逐渐远去的捕快。
反正也没有事做,不如去瞧上一瞧。
因为是捞阴门的生意,剃头匠的铺子不大,在西边典妖阁的附近,李也有些搞不清为啥死了个人,衙门里几乎全部的捕快却都来了这里,把门口堵个严实,让他根本瞧不见里面是个怎么情况。
“可惜,若我当时想着去理了头,那他是否就不会死了。”
瞧着抬出来的尸首,李也轻叹一声,世事就是这样无常,他用阴瞳瞧得出来,在其身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煞气,很明显有鬼物曾经来过。
很快捕快们便是离去,李也再观察一番后便潜入铺子其中。
“怎么回事?为何什么都未拿走,仅仅只搬了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