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肃静的警察局变得更加平静,仿佛人的一举一动的慢动作化,尤其是难堪的齐起。
其中一位警察先打破了僵局,“竟然都是误会,那也就没什么事了,你跟人道个歉吧。”
从最开始得知自己的东西被偷到现在小偷竟是自己儿子,齐起的情绪发生大幅度的变化。
“道歉有用吗?”外面进来了一个少年,说话平淡偏看不出一丝平和气。
蒋风知道盛年进警察局后虽然知道盛年不会有事,但还是过来看热闹了。
蒋风步伐并不快,有一部分原因是之前眼睛不好不能走快,现在成了习,走到盛年身边,“阿姐。”
蒋风喊完人目光就看向旁边离盛年最近,不,是很近的男人。
蒋风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后便将目光转向齐起,不冷不淡毫无感情的道:“阿姐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人道歉。”
盛年没有反驳,蒋风跟边云他们有所不同,蒋风之前眼睛不好,一直跟在盛年身边的时间很长,对盛年的心思习惯也能琢磨一二。
“阿姐?”秦屹低磁的音色在耳边低声响起,“你弟弟?”
盛年嘴里嚼着口香糖,嗓音淡淡带着点不想理人,“嗯。”
蒋风耳力好,听到盛年这样说,有些高兴的捏了捏耳垂,但对别人的态度明显没有那么好,“我要告他。”
在场的人都看向了齐起,他们可没有忘了齐起之前说盛年是小偷要告她的事,这是报应啊。
可是……这么小的事有必要告人吗?
告什么?
一直站在盛年身边的秦屹手里捻着一张名片,“需要律师么?”
要告人最重要的就是律师了。
盛年看着那烫金黑色的名片,挑眉,想起前几次来京城的时候在医院男人帮她解围,当时他也拿出了张名片出来,问对方需不需要律师。
少年轮廓似乎还没有长开,五官并不深邃,长得有些像漫画少年,蒋风转头,拿过那张名片,微微的笑了一下,“正好,那就麻烦秦律师了。”
“秦律师,”少年问,“我能告他吗?”
秦屹眉梢一抬,烟熏过的嗓子带着磁,“自然。”
“损害他人名誉是侮辱罪,”男人慢条斯理不紧不慢颇着少有的正经,“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侮辱罪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其实按照齐起那样的是不具备处罚条件范围内的,只是齐起一听便紧张了,又律法并不熟悉,所以闻言才会产生恐惧。
盛年捏了捏耳垂,眉梢挑了一下,没有想再管后面的事,单手拿起被警察看管的兰心草,低低的道:“东西,我能拿走了?”
齐起忙点头,“可以、可以!”
“能不能不要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蒋风打断了,“这位先生找好律师吧,接下来你好有别的事要忙。”
……
送走盛年后,许六通过车镜看向秦屹,想了想还是说了,“爷,上次赌城那个戏弄我们的人是、是刚刚那个人,你跟她、她什么关系?”
男人低垂着眸光,右手搭在左手腕的表上,“开车。”
许六摸了摸鼻子,看来这个答案自己是得不到了,但直接刚刚看到了!
老大跟那个女的,好像是舔狗与被舔狗的关系。
*
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