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唯一各自想做什么,我都看的出来,这种一环又一环的小伎俩,在梁家屡见不鲜,既然她想,我便也配合,假装不知道和顾唯一亲近。
她要利用我,我不怪她,也不生气,唯独生气的是,她在听到我跟顾唯一亲近的时候,竟然不出声,竟然不为所动,我生气她即利用我,又对我无动于衷。
亏得我白天,还在厨房里做了个生日蛋糕给她,我生气,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可我气了半天,还是担心她出事,可看她衣着单薄站在床头,我又生气,就过去恶狠狠的吓了吓她。
见着她害怕恐慌的样子,我倒是高兴了。
那天,我把小时候外婆给我的玉佩送给了她,没别的原因,只觉得这玉佩真的挺灵验,能保平安,少病痛,就给她了。
后来,她用了点手段,彻底破坏了顾晖跟朱子秀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她一直就没有放弃过对顾晖他们的报复,她心里有恨,那种恨是不能轻易放下的。
呵,当我想要插手的时候,却是被顾唯一扼住了脖子。
我忘记是什么时候,在她的包包里看到我父亲的照片和一条项链的,那时候,顾晖似乎因为县的事情遭殃,在正源失了地位,但最后却在顾唯一的辅助之下,还算站稳了脚跟。
母亲同我打电话说父亲在外有个私生女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因为她手里有项链还有一张旧照。
当时我整个人都乱了,心乱,从未那样乱过。但我心里,终究还是存着一丝侥幸。
但当顾唯一跟我说清城不是顾晖亲生时,而顾晖告诉她,在王月玲怀孕前,曾经就是跟梁译权在酒店有过彻夜未归的经历。
我当时心里本就乱,经顾唯一这么一说,她说“你说如果让新闻爆出来,你们,会如何呢?”
我失了平常的冷静,连理智都没有了。
与她说分手之后,我一个人在马路边上走了很久,但走再久,我都没有办法平复我的心,心里仿佛破了个大洞,比任何时候都难受,难受极了。
就算曾经染上毒瘾,解毒的时候,都没有那时候知道她是我妹妹还难受,我没有办法接受。我像个疯子一样,在马路边上又跑又叫。
最后,回了郡城,只站在门口,良久之后,便离开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痛!
亦没有什么,比n结果出来,说不出,更让人开心。
小叔,说我有病。不否认,我真的有病。
我统共跟她说过两次分手,这是第一次。
只是那以后,我们再在一起,她就变了,我亦变了。
有些事情,我不能不做。
她依旧要依靠我,但又要防着我。
我们都不单纯。
那些日子,仿若是我向上天偷来的一般,我牢牢的抓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我不知道我能拉着她多久,但总想着,过一天是一天。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几乎不愿意同我母亲通话,亦不想跟她谈论关于王月玲,关于方琴,关于正源,关于梁氏的任何事情。
她瞒着我,做她觉得该做的事情,她很坚强很勇敢,只是不再想以前一样,她在我面前,亦开始伪装了。她变得不常笑,即便是笑,也不过是浅浅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看的出来,她已经不想再依赖于我,她想要强大。也对,如果有一天,我终将要离去,没有办法在留在她身边,护他周全,那么我就应该帮助她,让她变成强大。
李妍的到来,终是让我看出来她对我的感情,那时我想啊,也许她怀孕就好了,有了我的孩子,再怎么难破的局也能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