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潼,你疯了!你有病吧!”萧觅儿惊恐极了,她手再快,也快不过菜刀往脖子上那么一拉,“你,你就是有病!”
萧贞皱眉道:“你怎么总说我是姜潼啊?难道你不该解释解释,大半夜出现在这做什么?如果你不解释清楚,我可就喊人来看看了,到时候看是你跑的快,还是我手里的刀快,你脖子要是被割断了,任凭什么法术秘术都救不了你。”
“你……”萧觅儿没想到萧贞这么无赖,只得咬牙道:“我来散步,散步不行吗!”
“哦~”萧贞拖着长音:“散步散到母后窗下,还想偷偷进去?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觅儿咬死不认:“我何曾做了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萧贞顿了下:“所以你真是来散步?”
“不错。”
“行。”萧贞道:“那我就陪陈夫人好好散步,散一晚上,明天正好送你出宫。”
萧觅儿反手抓住萧贞的手臂:“你别欺人太甚,小丫头片子!”
“这就叫欺人太甚?”萧贞惊讶道:“我还想废了你的修为呢。”
萧觅儿怀疑自己聋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萧贞趁其不备,一把敲晕萧觅儿,将她带离长乐宫。
宫里多的是空置的殿宇,萧贞看着地上昏过去的萧觅儿,思来想去,还是将泛着白光的手扣在萧觅儿头顶,一圈一圈源源不断的包裹住萧觅儿。
那水系的冰蓝色术法顺着白光一点点攀上萧贞的右手,逐渐被吸离萧觅儿体外,直到灵脉一潭死水,恢复平静。
只有废了她的修为,断了她许多念想,才能免去许多麻烦。
她尤其不想,不想看到子苒出现任何危险。
把萧觅儿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回长乐宫,萧贞再回自己宫里,已经后半夜了,她累的直打哈欠,钻回寝殿便往床边走去。
边走边转着无名指上别人看不到的魂戒。
萧贞这具身体沉寂了十几年,她又用了十年的时间去适应磨合,才成就今天这个样子。
她是萧贞,也是姜潼。
只是当她完全清醒,已经是十年后的今天了。
萧贞叹口气,默默继续前行。
突然,余光一花,不算明亮的寝殿里似乎有一黑影,在她前方一动不动。
萧贞立刻戒备起来,凌厉抬眸。
床边不知何时坐着了一个人,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只知是个男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萧贞。
“什么人?”
敢无声无息的闯进公主寝殿,萧贞明白,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男子盯了她一会,突然缓缓伸出手,声音沉稳有力,“过来。”
萧贞愣了一下,随即浑身一抖。
这声音阔别十年之久,但今日听到,依然十分亲切,虽只有短短两个字,可还是每一个音节都敲到萧贞的心头,敲的她心思都乱了。
“你是谁。”萧贞冷冷的站在远处,故意问道。
萧昀一愣,目光一闪而过的诧异:“你不记得我?”
他刚才跟踪萧贞一路,她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她分明就是姜潼,无论是术法的路子,还是处事风格,还是下意识的摸戒指的动作,这么多年了,竟未大改。
萧贞心里难受,嘴上更加抵触萧昀:“好奇怪,我为何要记得你?怪叔叔?”
怪叔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