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上山打猎危及生命的时候不多,但经常会受一些小伤,这都是不可避免的。”王全福肯定道,进山以后很多时候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别说是小伤,就算是一些骨折什么的也是经常发生。
“所以说这两件事的区别不在于危险与否,而在于收获以及必要性。”
“你们上山打猎,是为了猎物,是为了家人能够不挨饿,而且因为粮食不够吃所以不得不去打猎,这是没办法的事。”
“而咱们打仗呢?更加危险,而且危险和收获不成正比,你如果没有受伤,你就一直可以在组织里领钱,然而一旦受了伤,尤其是受了重伤,那就成了废人,废人就没有价值了,不但以后不能领钱而且家里的农活以及上山打猎都不能做了,所以没人愿意拼着必然受伤来争取胜利。”
“但我想说的是,我们以后要有很多战斗,会有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当然那时候就不止我们这点人了。但不管多少人,如果人人怕死,都不敢拼命,那绝对成不了大器。”宁恪说的话掷地有声,以至于亭子里除了宁恪其他人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所以要改变这种情况,只有让人们知道即使是受了伤也会有人管,即使是死了他的家人也会有人照顾。人虽然都怕死,但如果能够后顾无忧,而如果再加以奖励的话,我相信就会有人生出拼命的勇气。”宁恪淡淡的说完,到最后反而笑了笑,不再那么严肃。
其实宁恪想让他们认识到的并不是只有分钱这一件事,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让他们有一种集体的意识,而不单单只是各人。
众人沉思良久。
“好了,都别皱着眉了,现在开始分钱。”宁恪笑着说道。
听到分钱气氛瞬间就热烈了起来,而且虽然能理解宁恪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可是说到感触是真不多,刚才大家的严肃更多还是宁恪的语气所导致的。
“现在虽然钱多了,但人也多了,所以暂时下面的人每人二百文,你们每人五百文,我也是五百文。然后再给每个村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如何使用,你们自己看着办。剩下的银子都记在公帐上,以后有人受伤了的医药费,有人没了父母妻女的赡养费都从这里面出。”宁恪说道。
看着宁恪大权独揽,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而且这样一来也就分了三十两银子,只是全部的一半而已,其实已经有人有意见了,但没人敢提出来。
“裴峰,所有的收支都做好记录,包括这些保护费是收得谁的,收了多少,然后这钱又发给了谁,发了多少,还剩多少,都要做好记录。”
“放心吧公子,都记录了。”裴峰回道。
这些以前宁恪都说过了,这次只是重新提醒一下。
随后分配开始进行,所有人的钱都是从裴峰手里发下去的,宁恪没有将钱都交给他们的老大,这样做就是告诉他们谁才是给他们发钱的人。
这时代发钱也是个技术活,铜钱倒还好,可是银子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银子一块重量不定,还需要自己拿一个小称来称一称,多的剪下一块来,少的则添上一点。
领钱的人们都排成长队,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他们来说二百文是真的不少,这比他们去外面做一天工的工钱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