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中再没有传出什么回答的声音。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大门轰然被人打开。
秦孝公带着一脸的期待与焦急,大步跨至太子泗的面前,急声问道:“是魏氏何人?此人眼下尚在何处?”
那急切的神情更甚与看到天材地宝的模样。
“回禀君父,儿臣已经令华弟前去接应那人,乃是魏氏的公子卬,此人曾与商君在河西大战,父王当记得此人”
“便是那个被大良造用计制服的魏卬?”
“正是”
就在此时,殿中的车英、景坚、樗里脊等三人也一并跟了出来。
看到三人的出来,太子泗又是对着秦孝公揖礼,缓缓道“君父议事,儿臣便不再打扰”话落太子泗转身就要离去。
“等会”就在此时,秦孝公却是猛地叫住他,“待会一旦将那魏卬带回,让赢华带着来此见寡人”
“诺”
太子泗应过之后,秦孝公便又换做一副脸色返回到了宫殿之中。
那三个出去走一趟却根本没有插上话的朝臣,此时此刻也也似明白了过来,这又跟着急急走进。
殿门被再次关了严实。
大殿之内,秦孝公不断的踱着步,只是脸上的忧虑之色一改成了喜色。嘴角不免的挂起了一丝笑。
那身后,同样是变的一身轻松的樗里脊,急忙拱手:“恭贺君上,有了这个魏卬在,会盟之后,便由此人出面,我秦国背后助之,如此亦可免去天下列国的口舌之言。”
这天夜里,公子卬在沐浴、换了衣服之后,便被客气的赢华带至了清一宫。
宫殿之内透露着烛火的光亮,里面隐隐的还散发着酒菜的香味。
“公子请”行至殿门前,赢华伸手推开门,做一请的手势。
却是待公子卬进去之后将门给关了个严实。
宽敞的宫殿之中只有一人背负着双手,正面带笑的看着走进的公子昂。
“公子一路来此,数千里奔波,只可惜,寡人知道的晚了,让公子在这咸阳受了委屈。”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放满几案的酒菜:“为此失礼之处,寡人特意备了些许薄酒,还望公子勿怪。”
昏黄的烛火将公子卬的身影镶嵌在那背后的墙壁上,摇曳晃动,甚至可以看出,公子卬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别样的伤怀。
秦孝公始终是带着笑静静的看着,等待着公子卬将所有的事情想清楚。
随着时间的流转。
在某一刻,公子卬缓缓拱手,那没落之色,已然犹如一具行尸走肉:“魏卬一届流亡之人,如何能承受君上此等礼遇”
“公子即是一届流亡之人,
然这千里之途不好是依旧撑下来了嘛!”
没有什么安慰之言,秦孝公只嘴角带着冷笑:“既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死去,公子便是有所图谋。公子就曾想过,凭何他吴铭就可以占据魏氏江山?凭何自己就要流落的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