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之低笑了笑,将那炫耀的表情看的分明,抬了抬下巴,也不多说,长腿一迈就要往上走,“嗯,继续。”
小包子哪知道自己父亲打着什么算盘,一见父亲想要超过自己了,两条小眉头一竖,这还得了,二话不说迈着小短腿就往荒山上跑,小包子使出吃奶的劲呼哧呼哧跑的飞快,然而还没跑出多远就发现不对劲了,小包子低头,看着脚下绿油油的山地,白嫩嫩的小脸蛋上皱成一团,嗯!以前的路是长长的,平着长的,这次的路是也是长长的,就是貌似在往上长。
而且,貌似,好像,跑起来更加吃力了。
小包子偷偷地瞟了眼还在后面的父亲,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瘪着嘴,咬着牙,抬起小短腿接着往上走,不过那速度却是悄悄慢了下来,一边慢下来,还一边时不时地往后瞅一眼傅恒之,仿佛生怕父亲超过自己了,又好像是怕父亲发现自己速度慢了,会趁人之危。
小包子眼睛瞟啊瞟,傅恒之哪能没发现,心下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脚步却也跟着放慢了,好似浑然没有发现似的,深藏的眸子一对上小包子瞟过来的视线,小包子瞬身一个激灵,倏地收回眼,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小肉手还像模像样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嘟囔了两句,便挺着小腰杆,跟个小大人似的滑稽的一步一步往上摇摆。
傅恒之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始终吊着一段短短的距离,小包子见父亲没有追上来,小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刚刚被逮着个正着惴惴不安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一大一小,两个人走的极慢,刚走出十分钟,小包子还未得意多长时间,山路本就凹凸不稳,即便是山脚下也不是平地可以比拟的,小包子一个不稳,脚下石子儿一跘,噗通一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和大地来了个正面接触。
山脚下大多都是草地,摔着人倒不是很疼,不过石子倒是有些,这么没有防备猛地一摔,小包子明显被吓到了,愣了愣,乌黑的大眼睛傻傻地看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上按出的石子印,以及渐红手心,反应过来了什么,小包子嘴巴一瘪,扯开嗓子就开始嚎哭,“哇!”
傅恒之站在身后扫了眼小包子,见身上没什么伤,心下松了一口气便站在一旁事不关己了,“傅回已经是男子汉了,摔倒了要学着自己爬起来,不能再哭了。”第一次,某个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了很长的一句话。
小包子没听懂,只看见父亲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自己,也上前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妈妈一样把自己抱起来,小小的一颗心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哭的更大声了,小脸蛋儿很快涨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可怜。
小包子在一旁哭,傅恒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既不上前也不再说话,却也未曾离开半步,仿佛小包子若是打算哭到天黑,他便能一动不动的陪到天黑。
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声从小到大再到小,小包子哭累了,抽抽搭搭的打了个带着哭腔的饱隔,通红的小脸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格外明显,小脑袋微微抬起,带着水雾的乌黑大眼睛不甘心的瞅着父亲,晨曦落在父亲身上,高大的身影在此时朦胧了起来,却也显得更为高大。
小包子仰着脖子,父亲的影子打在了自己身上,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包裹了起来,仿佛形成了一道安全栅栏,小包子第一次开始意识到父亲好高,抽抽搭搭的泪水断断续续的滚下来,等小包子意识到的时候,小脸蛋上只剩下了泪痕。
傅恒之挑了挑眉,看着呆望着自己的儿子,既不哭却也不起来,深藏的眸子动了动,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骨戒分明的大手忽然伸出,距离不长不短,正巧在小包子站起来后往前走两步的地方,“起来。”低低的声音在山脚下响起。
小包子眨巴着眼,看着高高的父亲,再看着离自己貌似不是很远的手,抬手试探了一下,还差一点。
小包子将嘴巴抿了一条直线,看着那双一如往常却又仿佛暗含着鼓励的眸子,小小的身子也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气,白嫩嫩的小手撑着地面一点点爬了起来,磕磕绊绊的往前走了两步,一下子放进了那双厚实的大手里,刚刚还觉得委屈无比的心似乎在瞬间被安抚。
“不错。”独属于父亲的夸赞在小包子耳边响起,傅恒之难得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乌黑的大眼睛一亮,小包子下意识地扬起得意的笑脸,笑脸扬到一半,却又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对,一脸纠结的看着刚刚夸奖了自己的父亲,小包子郁闷了,小小的的脑袋冒出了不久前刚看的童话故事,一只鸡一只黄鼠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小包子觉得有点儿不恰当,小脸蛋变化来变化去,咬着手指头,却又不知道哪儿不恰当,在小包子的认知里,父亲是来和他抢妈妈的,据说,他小时候因为贪吃,两个月没和妈妈睡一块儿了,而诱惑他贪吃的人就是父亲。微微尴尬:你现在也小
不知为何,小包子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想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小包子甩了甩圆咕隆咚的脑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嗯!不管!父亲夸他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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