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皱着鼻子,垫着随身的纸巾拿起路边地的草纸。
显然,那条大金毛应该随了那位老大爷,尿频尿急尿不尽。
哩哩啦啦的滴在了草纸一些不明液体。
也不知道那位老大爷回家换不换鞋,陈长生心中吐槽不已。
仔细观察那张草纸的一行小字,歪歪扭扭,竟然是梵文。
陈长生微微一笑,果然是这样不假。
学霸做完题,一看答案,一模一样,这种舒爽显而易见。
陈长生双眼闪过一道紫芒,再次凝视试探,却发现了不对劲。
草纸是有着一丝淡淡的寿元痕迹,但这跟他昨晚看到的顾向文的寿元根本不同。
不过随后他也心中明了,这应该是另外一个倒霉蛋也着了道,被无缘无故的夺了寿元。
没有把草纸扔到垃圾箱里的觉悟,陈长生随手扔到手中的草纸。
心里远没有脸那么平静。
事实证明,不止顾向文一个人被夺了寿元,顾向文还有不到三天的寿元,那会不会有人已经死了?
心念至此,陈长生脚下一跺,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赫然正是掌管阴律司的崔珏崔判官。
“卑职参见教主。”
陈长生微微点头。
“我且问你,最近生字簿可有异常?”
崔珏心中微惊,这是老师要检查作业啊。
当即答道:“回禀教主,并无异常。”
“拿来我看。”
“这……”
崔珏微微犹豫,说实话,他心里是没底的。
生死簿记载了人间界世人的阳寿情况,但面的数字并不是固定的。
善事增寿,恶事减寿。
这是一个统一大原则,还有一系列复杂算法来判定世人的阳寿情况。
崔珏的日常工作就是接收天道消息,然后实时核验和跟进这些数据。
实话实讲,这个工作量属实也非常巨大。
但显然地府工作名额有限,这件事件一直是崔珏一个人在做。
时间长了难免出现懈怠,崔珏也就索性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作业堆积如山,我自岿然不动。
“废什么话,拿来!”陈长生一瞪眼。
后者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生死簿递了过去。
陈长生用神力索引,找到了顾向文的名字。
顾向文,男,时年廿一,八十六岁寿终正寝。
下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注解,什么借祖父捐资助学福荫,增寿一旬;
扶老奶奶过马路,增寿三天;
往父亲茶杯里尿尿,减寿半天,诸如此类。
陈长生看罢,嘴角微微翘起,还特喵八十六岁寿终正寝,眼看就要嗝屁朝天了!
显然崔珏并没有时时关注消息列表,疏忽了这项工作。
显然在生死簿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长生面不改色的合生死簿,不经意间,突然开口问道:
“新赛季打亡者段位了吗?”
“还没呢,晋级赛被演了,他喵的六个演……”
话到一半,崔珏猛然醒悟过来,瞪大双眼,满脸惊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长生冷哼一声,把生死簿甩还给崔珏,淡淡道:“起来吧,回去罚抄十遍。”
陈长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之人,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吩咐崔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