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蛇(1 / 2)秘语游戏首页

“叮铃铃!叮铃铃!”

银灰色钢笔一边震动,一边发出响声。

布鲁斯看过去,发现那钢笔的构造很特殊,笔身上有许多细小的孔洞,像一个……话筒?

告死鸟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光头男战战兢兢地回答:“传音笔。”

传音?

所以是对讲机?

这种科技感,比市面上的砖头手机漂亮多了。

放在这个杂乱摆放桌椅、酒柜、保险箱的房间里,更是显得非常突兀。

布鲁斯走过去,正要拿起钢笔,手却僵在半空。

危!危!危!

危机预感在疯狂跳动!

“嗯哼?”

布鲁斯微微眯眼,然后一把抓起钢笔,直冲角落的保险箱。

随手将笔往里一塞,“砰”地盖上箱门,接着立马后撤。

一连串动作快若残影,心头的危机预感随之变弱。

告死鸟盯住保险箱。

下一刻,轰!

保险箱猛地一震,铁制的箱壁都凸出几块,箱门几乎炸裂。

啊……当量不错。

那支钢笔不仅是对讲机,还是遥控炸弹。

刚刚若是直接爆开,整栋楼都会垮塌,将所有人埋在地下。

偏偏它只有一支笔大小。

真有意思,新洛川的黑帮什么时候有这种设备了?

布鲁斯转过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光头男。

光头男顿时一颤,顾不得嘴上疼痛,慌张道:“不、不关我事啊,真的……他连我抽几根烟都知道……”

“他在哪?”

“不知道……他给我地、址拿货,每次、都不一样。”

“他是谁?”

光头男脸上抽搐一下,深吸口气。

“他叫、蛇先生。”

……

蛇先生?

布鲁斯微微皱眉,本能地感觉有些厌恶。

他讨厌蛇。

新洛川地下世界中,上一个称号带“蛇”的人是“无脸蛇”约翰·道尔,曾经控制半个新郊的大人物。

嗯,已经被他剥皮泡酒了。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两天前,告死鸟猎杀了“爱吃人腿的朱迪”,猎物挣扎时展现出的爆发式力量,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番搜索后,他发现了一种能够激发潜能的新型“糖块”,还带有强烈的兴奋、致幻效果。

是谁将这种东西卖给了一名杀人魔?

布鲁斯顺着线索,从新郊查到旧区,最后来到这里。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利用这种新“糖块”,在地下世界搅风搅雨,紫月亮只是中转站。

可是这种浓度的死气……

“除了‘糖块’,你们还经手什么?”

告死鸟突然发问。

“还、还有人。”

光头男小声回答。

“主要是‘血羊’,还有‘花苞’,但都是快死的……我、我们负责处理。”

濒死……试验品?

蛇先生在进行药物试验,紫月亮负责销售和处理废料。

他很谨慎,全部远程操控,事有不谐就引爆传音笔灭口……

等等!他怎么知道这里暴露了?

我进来才没多久……是先前工厂里的交易?居然发现得这么快。

也不对,他明明可以直接启动炸弹,这种情况没必要“打电话”。

除去他突发奇想,还有一种可能:

他想确认我是否在旁边。

他要炸死我!

……有趣。

布鲁斯嘴角上翘。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发现有趣猎物的感觉。

蛇先生?你的挑衅我收到了。

等我一会,等我处理完这个废物,就去找你!

布鲁斯望着挂在墙上的“BOSS”光头男。

眼眸中亮起了属于猎食者的寒光。

……

地下据点被荡清,汹涌的死气尽数被布鲁斯吸纳。

上方酒吧里的人毫无所觉,那一地尸体,恐怕要再晚些才会被发现。

布鲁斯原路返回,从隔壁楼的地下室出来,直冲楼顶。

作为幕后主使,这条蛇既然连工厂的交易都会去检查,必然也在紫月亮布有眼线。

至少刚刚的爆炸情况,需要有人观察汇报。

天台的门被“砰”地撞开,布鲁斯冲出来,头顶是暗淡的月光。

旁边,紫月亮的霓虹仍在闪烁,附近播放着热烈的Party音乐。

布鲁斯开启特殊视界,环视周围。

以蛇先生展现出的谨慎,这种监视工作必然不会交给新人。

而老手,身上大概率有死气环绕!

果然,紫月亮对街,一团灰色死气正往巷子里钻,看着刚走没一会。

布鲁斯眼睛一亮,脚下当即爆发出强劲力量,瞬息跃到对面楼顶,一落地便向前追去。

新郊的楼房普遍不高,都是四五层的老式建筑,楼房间紧密排布,留出狭窄的小巷。

地面,身缠死气的监视者在小巷里飞速穿梭,显然对附近极为熟悉。

无论是曲折的巷道,还是不时出现的堆积物,都不能阻碍他的脚步。

楼顶,布鲁斯化作一道黑影,在楼宇间飞驰。

他其实很快就追了上来,但并未下手,而是远远缀着。

监视者七拐八弯,接连穿越数个街区,终于停在一栋仓库前。

……

布鲁斯蹲在对面的楼顶上,看着监视者走进仓库大门。

仓库有两层楼高,铁皮外壳上锈迹斑斑,甚至还有几个破洞,向外透出微弱的灯光。

特殊视界内,仓库里只有两团死气,看样子是临时的接头点。

扫视左右,周围也没有其他死气团,应该无人盯梢。

布鲁斯脚下一动,黑羽披风自行展开,带着他无声落在铁皮顶上。

下方,两个声音正在交谈。

“真的没有爆炸?”

“我很确定!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前者粗犷,后者尖锐,说的就是那支炸弹笔,话语里满是懊恼。

“该死的F&KE@#%*!”

粗犷者一阵烦躁,嘴里吐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骂人话。

“先生在哪?”尖锐者突然问。

“嗯?”粗犷者一顿,压低嗓音回道,“哦,他在……”

声音轻到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