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看,敬王又出手了,这已经是这一年来的第几次了?”
“第几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敬王一出手,必然与冷府那位四小姐有关,也不知道这次又是怎么了。”
街道上,人们议论的声音不断,然后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冷悦就静静的站在街头。
听着他们的话,冷悦也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心中暗忖,这些无知的老百姓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往她身上想啊?
不过
闻人敬我要接的人到底是谁?
竟然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这规模,恐怕最少出动了一百人。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一个侍卫手拿画象,问着街道上的百姓,那些人们摇了摇头。
看到这,冷悦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就在她要离开之时,那侍卫似乎没张眼似的,猛得拉住冷悦,冷冷的问道:“你,走什么走啊?没见本大人问话吗?有没有看过这个人?”
那侍卫的语气算不上好,严厉而冰冷。
闻言,冷悦回头,淡淡的道:“你却定要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吗?”
那个侍卫并没有见过冷悦,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冷悦那美丽的容貌却让他震撼了。
这个女人
真是漂亮得不像话,要是能
他侍卫眼中闪过一抹淫意,脑中动了歪心思,但脸上,他却依然冷漠的道:“敬王府办案,你一个小小的刁民竟敢不配合,来人啊!把她捉起来,等候本大人的发落。”
那侍卫脸上的震惊,还有那不纯的眼眸,冷悦当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捉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侍卫是见她长得漂亮,想要做些不符合人类的事。
毕竟如果是人的话,不会做出那种畜生的兽行。
“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让我离开,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冷悦淡淡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她的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唯有眸中,一抹冰冷的光芒闪过。
“哼,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你还能与我们敬王府作对不成?”那侍卫冷笑。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等他拿下了,还不是随他处置,那么到时候
侍卫那龌蹉的笑容,冷悦微微眯起了眼,怒火在眼中转动,然而正当她怒火熊熊的时候,突然间,一道身影却让她平静了下来。
冷悦缓缓的勾起了唇,似笑非笑,又似讽嘲的道:“我想知道,你捉我到底是什么理由?就因为我要走开,你就能目无王法的捉我吗?谁给你的胆量?”
“行了,别嚷嚷了,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是吗?”冷悦微微一笑:“要我跟你离开。可以啊!只要你能说服你身后那位,我保证乖乖跟你走。”
那个侍卫冷笑一声:“行了,别在这啰嗦了,在京城,谁敢与我们敬王府作对,所以谁来了都没用,跟本大人走吧!”
“是吗?那不知我肖清恒这个侍卫如何?”肖清恒那声音就像幽灵般出现。
闻言,那侍卫浑身一震僵硬,面色都惨白了,颤抖的回头:“肖肖总长!”
这
这是怎么回事啊?
肖清恒这个敬王的贴身侍卫,他们的侍卫总长,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肖清恒,真没想到啊!你们敬王府的侍卫竟然是如此的猖狂,一个小小的侍卫队长就能目无王法,毫无道理,说捉人就捉人。”冷悦的声音很是冰冷,从她的话中。肖清恒也知道,冷悦生气了。
肖清恒拱手,说道:“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回头清恒一定会严加惩处。”
“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不该成为敬王府的侍卫队长,简直是给敬王府丢人。”冷悦又是淡淡的句。
肖清恒立即说道:“四小姐说得是,清恒明白了。”
回头,肖清恒转向那个侍卫,目光冰冷无波,语调凌厉:“你,从现在开始,从敬王府除名,以后不再是敬王府的侍卫,立即给我滚出敬王府,又或者直接滚出京城,否则别说我不提醒你,惹到敬王可是会死人的。”
那个侍卫听闻肖清恒对冷悦的称呼,早就吓得浑身哆嗦,四小姐
她就是闻人敬我喜欢的女人啊?
而他刚刚竟然
完了完了,以敬王的个性,一定不会放过他,他得赶紧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那侍卫一阵惊慌,听到肖清恒叫他滚之后,立即马不停蹄的滚蛋了。
“四小姐,这事清恒一定会告知敬王,让他替您”
“不用了!”冷悦打断他的话:“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不必闹得人心惶惶,要管,就该管剩下的,以免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闻人敬我手下的侍卫有三百人。在闻人敬我的面前,也许人人都不敢有半点忤逆。
可是在背后呢?
他们是怎么样的,恐怕连闻人敬我都不知道,所以闻人敬我该费心的不是那个跑掉的侍卫,而是那些留下来的人。
“是,清恒会传达您的意思的。”
“行了,去做你的事吧!”冷悦摆了摆手,准备离开,不过在要走开,她又顿下了脚步:“让我看看吧!也许我见过也不奇怪。”
这话,冷悦其实不抱希望,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肖清恒也没有考虑过冷悦会见过,但听闻她那么说,也意思意思的把画像递给她。
冷悦缓缓的低头,随意的瞥了一眼,然而这一眼,冷悦眨巴着眼眸,笑了:“原来是他啊!”
闻言,肖清恒双眼一亮:“四小姐,您见过他?”
“见过,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敬王府。”丢下话,冷悦离开了。
那画像上的人,不就是她在悦乐琴行看见的那个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弟吗?
而且冷悦记得,那个男人似乎在找闻人敬我,所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会,那个男人应该去了敬王府。
身后,看着远离的冷悦,肖清恒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我们在外头找了老半点,他竟然在敬王府?”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肖清恒根本就不相信冷悦的话,但还是意思性质的让人回敬王府查看了一番,但这一查看,可是把肖清恒给愣着了,因为他们要找的人竟然真的在敬王府。
收到消息,闻人敬我也迅速赶回敬王府。
看着在坐位上喝着茶的男人,闻人敬我一声叹气:“二公子,您可真是会玩,我们在外头找您一整天,结果您却在我府中如此清闲的喝着茶,吃着点心。”
闻人敬我都不知道要说这个男人什么好了,若不是冷悦见过她,还说眼前这个男人也许在他府上,他或者还在外头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找着人。
“我来,只是因为我想来,就是那么简单,更不需要你的允许。”那男人放在手中的茶杯,霸道而冷漠的语气,眼神更是闪烁着不容冒犯的神色。
可是那样冰冷的神情,闻人敬我却没有半点畏惧,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二公子想来敬王府,我当然欢迎,可是这个时候,您是不是应该先回府呢?太子殿下也正在找您呢!”
原来,此人并不是别人,他正是宫似景同父异母的胞弟,二皇子唐默,
不过唐默虽然是身上流着尊贵的龙血,然而因为某些事情,又因为随母姓,所以并不能尊称皇子,众人称之为二公子。
唐默四处看了眼,像是没有听见闻人敬我的话似的:“我看你敬王府的环境似乎还不错,我暂时就住在这里了。”
丢下话,唐默也没管闻人敬我是什么反应,直接就走了出去,然后随便叫来的事丫鬟。让那丫鬟带她下去休息了。
身后,闻人敬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薄唇抿紧,这个男人
经过五年的琢磨,竟然还是那么的任性妄为。
看来这些年来,在皇家寺庙,并没有让他沉寂,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似乎更凝重了。
而且让他住在敬王府,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说,他要住在你敬王府?”
这厢,听见闻人敬我的回复,宫似景微愣,然后又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暂时住在你那边吧!有什么情况,立即入宫禀报。”
“太子殿下,您这是准备把我往火坑里推啊?”闻人敬我不乐了,唐默。那是谁啊?那可是个魔鬼,就连宫帝都拿他没办法,他一个王爷能压制住那样一个人吗?
让唐默住在他敬王府,那得多少人遭殃啊?
想想那个结果就让人觉得害怕。
宫似景尴尬的笑了笑,可他总不能说是吧?
但以前,与唐默算得上关系好的,也就只能闻人敬我了,所以唐默说要住在敬王府,宫似景也只能同意,否则谁知道唐默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闻人敬我若知道宫似景此时的想法,他大概会昂天喊冤,因为他与唐默根本就算不上关系好,只能说,他与唐默照过几面,而且没有被唐默攻击过,但也仅是如此而已,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熟。
至于唐默为什么要住进敬王府。他根本就不知道。
离开了皇宫,闻人敬我像只霜打的茄子走进战王府,然后来到冷悦的面前。
闻人敬我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冷悦微微一笑:“怎么了?”
闻人敬我一声叹气:“我府里来了一个瘟神。”
瘟神?
冷悦微愣,但很快就猜到什么似的说道:“我的提供情报的那位?”
“不就是他,赶是不能赶,留下来,我心里又堵得慌,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闻人敬我唉声叹气的说道。
“你们一个个似乎都很怕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冷悦再次好奇了。
“他啊”
闻人敬我张了张嘴,但最后却只是说道:“一个特别的存在。”
冷悦以为闻人敬我会接着说下去,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也如宫长生一样,没有说下去的想法,就说了一句特别存在就闭上了嘴巴。
见状,冷悦翻了个白眼:“你们真是的,一个个都这样,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你们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好奇心更重吗?”
真是让人郁闷,想知道,他们却一个个都不说,害她好奇得要命。
闻人敬我微微一笑:“你若想知道,可以去问陛下,只能他有权力说,不过估计他也不会说,而且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件事是宫帝亲口下的禁令,想必就算是冷悦去问宫帝,宫帝也不会开口,所以闻人敬我会那么说,只是希望冷悦别问了,但冷悦却非常好奇,所以真的跑去问宫帝了。
这厢,听闻冷悦的问话,宫帝喝药的动作不着痕迹的微顿。但也就是那么半息的愣神,很快就平息了。
直到宫帝把药喝完之后,他才说道:“为什么想知道?难道他们没有跟你说过,有些事并不该问吗?”
冷悦懒懒的耸了耸肩:“说了,不过好奇就是好奇,所以就问了。”
她才不在乎什么能不能可能呢!
她只知道,就算她问了,宫帝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能治好宫帝的人只有她,宫帝若拿她问罪,那他的虞美人就别想治好了。
所以想到这一点,冷悦也有点有恃无恐的。
宫帝微微皱起了眉头,犀利的瞳眸盯着她不语。
冷悦缓缓的勾起了唇,又道:“陛下,要不您就说说看吧!也许我能帮你解决问题呢!我可是很聪明的,这点您应该也见识过。”
说到最后,冷悦还不忘夸了自己一番。当然,她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让宫帝说出来而已,至于能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看情况了。
“你这是在诱惑朕开口。”宫帝也不是笨蛋,虽然被虞美人控制时,有时候会失去自控力,但清醒之时,他却不是笨蛋,否则怎么可能成为一国之君。
“是啊!那陛下要不要说呢?”冷悦也没有否决,双眼眨巴着,完全没有一丝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