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时候站的地方,离着原来的地面,至少有十米高的距离。
监狱全是平房,最高的地方也才五米。
也就是说,他们挖了这么半天,还要再挖五六米才能看到房顶,然后再挖几米才有可能见到尸体
这样的环境下,是不可能还有活人的。
费神费力的挖尸体可是没有功劳的啊。
救援,指的是救活人。
都三天了,压在底下的人包括贺胜利在内,只怕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贺爱民略略悲痛了几分钟之后就大手一挥,指了个地势最矮的地方指挥大家赶紧过去那边挖。
离地面越近,就越有可能挖出生命体。
贺爱民要走,徐卫国却依旧默默地挖着。
贺爱民看了他一眼,大声喊了句:“做人要把劲往对的地方使,少做些无用功。我看你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是京城人吧”
徐卫国没理他,雕刻般的脸庞上是一片静默,一对黑得如同最深的深渊的眼里满是坚毅。
贺爱民讨了个没趣,又狠狠地盯了徐卫国一眼之后才离开。
徐卫国带着五十人不停沿着一个窟窿往下掏。
他一边掏一边计算距离。
监狱的前身是糖厂,能改造成牢房的都改造了,就只剩下炼糖间的那间改造不了。因为房间里只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用纯钢打造的用于储存糖的横放着的罐子。
据他得到的消息,贺铭章这停放在这带罐子的房间隔壁
如果他够机灵,不往外跑,钻进钢罐子里
或许现在还有气儿。
铛
铁锹触及到了金属,发出沉闷的响声。
徐卫国大喊:“加把劲儿横向往两头推,找到罐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