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机给你用,我的号码给你存好了,有事打我电话,没事少出去,那些人躲在暗处你小心点。”
她对他还是那般的厌恶,司邑寒心中一痛,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
留下苏小糖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物件出神。
活了二十多年,被一个男人玩的家破人亡,最后还要靠着自己最讨厌的人苟延残喘的活着。
可笑!
真是可笑!
自嘲的笑了笑,苏小糖回房洗漱了一翻便躺下了。
闭眼间脑海中全是司邑寒驱车救她的场景。
夜幕逐渐降临,花园里时不时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整个房间黑暗又沉静。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耳朵,苏小糖将头蒙在被子里放声哭了出来。
她以为只要自己内心够坚强,就能扛过所有的委屈和心痛,可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种压抑的情绪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挚爱背叛,至亲死亡,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化作一把把利刃一片一片的刮着她的心!
.......
帝濠酒吧内。
司邑寒端着酒杯品了一口千马天尼,拿起桌上震动的手机指尖一滑,放至耳边。
“少爷,夫人已经睡下了,您走了以后夫人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哭,看着真是心疼的很。”
“知道了。”
听闻她哭了,司邑寒喉间一紧,有些烦闷的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寒少,你说你,喝酒都要喝千马天尼这样的酒中之王,怎么遇到女人就跟舔狗似得,还喝起闷酒了?”
晏子皓一开口贺云凯赶紧丢下手游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这两人是司邑寒的左右手,亦是在学校交好的哥们,家中也都有生意往来。
晏子皓的一席话惊的贺云凯一身冷汗,时刻观察着司邑寒的脸色。
果然,他的脸色铁青,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这么久了你不知道寒少的禁忌是那个女人吗,你想死也不要带上我好不好?”
贺云凯头疼的在晏子皓耳边抱怨着。
他真是喝多了,什么都敢说!
司邑寒从小就喜欢苏小糖这件事是人尽皆知的,他们这些做兄弟的都知道司邑寒的规矩就是不能提这个女人。
但凡提一嘴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苏氏刚收购,似乎缺个人去整顿管理,我看你最近好像挺闲的,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大哥,不,爸爸,你手下留情,这么重的任务我可不行,再说了,我这边还得帮你盯着付星瀚呢,云凯最近也挺闲,我觉得这事挺适合他干的。”
一听要接管苏氏那个烂摊子,晏子皓秒怂,一个反手把锅甩给了贺云凯。
贺云凯咬着牙瞪了晏子皓一眼,内心气愤难平:“你盯着付星瀚那么久,盯出什么名堂了,苏家还不是该死的死了,该倒闭的倒闭了,现在那么大个烂摊子,我可收拾不了。”
这山上的笋都让晏子皓这货给夺完了,别人为兄弟两肋插刀,这家伙倒插兄弟两刀。
晏子皓甩过来的锅被贺云凯无情的踢了回去。
“苏氏就你去接管,凯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非得他去办?”
还有什么事情比苏氏更棘手的吗?
每次跑腿收拾烂摊子这种又累又麻烦的活就交给他,贺云凯就总是一些轻松打酱油的事随便玩玩,别以为他不知道寒少的心都是偏向贺云凯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