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荷包,怕是也用不上了吧?
当他平静无波的视线,再度扫过糖藕时,她感受到那巨大却无形的威压,豆大的汗珠啪啪地往地上砸去。
“这样的长相,可没有愧对一个‘藕’字,是吧,成王?”稷贵妃终于耳聪目明了一次,遥望糖藕不堪大任,一溜小跑的过来。
她得意的往夏藕那头,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又笑道“这是母妃特意给你找的贴身侍女,可还满意?
不过……不管满意与否,长者赐不可辞,你可莫要推拒才是。”
这样年轻漂亮的美人,搜罗来可不容易,就算不能同夏藕一模一样,但在一众闺阁女子中,也算是十分出挑的。
糖藕与夏藕一般,天生一副杏眸,此刻红着眸子瑟瑟发抖,畏惧的模样,显得既无辜又可怜,十分惹人怜爱。
夏藕双手负后,迈着稳稳地四方步走来,见了同自己相似的美人,都不忍心对着人家说什么重话了。
她用挑剔的目光,来回打量了糖藕两遍。
凭心说一句,哪怕她自认为对方不如自己好看,却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可惜她不是男人,难消这美人恩。
稷澂见小娘子过来,便再没有多给那个西贝货一个眼神。
小娘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褙子,下配一条牙白色百迭裙,腰间佩戴羊脂玉禁步点缀。
头上梳着简单的灵蛇髻,白玉步摇斜斜的插入发髻之中,既清新脱俗又衬气质。
总之,看起来十分闲适,完全没有吃醋的苗头。
稷澂眉目含笑的瞅着她,连平日里的凌厉,也被弱化了几分。
待他再又见小娘子神色纠结的小模样,心里软的更是一塌糊度。
小醋坛子,最会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