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洪烈一愣，这样的问题，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毕竟，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这个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什么，这位仙人，却是让孩子自己来选择呢？

杨康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目光之中，带着复杂，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简直颠覆了自己十多年的人生，这个时候的他，心乱如麻，一面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一直宠溺自己。

一面是自己的父亲，当然，这个父亲，并不是杨铁心，而是完颜洪烈。

父亲从小对自己，那也是没的说，整日里教自己行军打仗，找人教自己武功，学习，很多时候，甚至要比母亲更加亲近。

这也是没办法，古代的礼法之中，儿子到了年龄，就要跟母亲分开，而父亲，则没有那么严格的界限了。

这个时候，他是亲近父亲多一些的，可是，自己的养父，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变化呢，毕竟，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你可是疑惑，我为何去问这个孩子，是否愿意跟着你？”

王小宁笑着问道。

“是的仙人，既然，若惜都已经和他离开了，您为何还要问孩子？正常孩子，不应该和他母亲一起走吗？毕竟，他不是我亲生儿子。”

他看了杨康一眼，眼睛之中，都是痛苦，这个孩子，自己养了十多年，说不爱，那是不可能的，甚至说，后来，自己对这个孩子的爱，已经超过了对包若惜的爱，杨过少年的时候，油嘴滑舌，会讨好人，而这一切，他母亲是不会的，相必，应该是传自他的那位父亲。

而杨康能让完颜洪烈视如己出，肯定也不是仅仅因为，他是包若惜的儿子，自古以来，多少亲生的儿子，跟自己的父亲都处不好感情。双方之间，经常会爆发矛盾，都很正常，能够让一个枭雄都非常喜欢，这个孩子，肯定是聪明伶俐，善于讨好人，当然，这并不是说，这孩子就是个奸诈小人。

“在我的故乡，养育之恩，大于生恩。就是这个孩子的养父养母，要大于孩子的亲生父母，就像这个孩子，如果跟着你，你会不会待之如初？”

王小宁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在这个天地军亲师的世界，说出这样的话，是大逆不道的，父亲，不管对你如何，他都是你的父亲，你说一句父亲不对，都是不孝。

“我愿意，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