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娄董事最近也在犯愁,换了平时,他那么多的古董和不动产,卖掉能换不少钱,足可以解开燃眉之急。
可是现在,有钱的人人自危,没钱的压根买不起,如果被抄家,这么珍贵的文物古董都当成四旧给砸掉,那他心可是真的在滴血了。
“您要是信得过我,就把所有的古董和值钱的珍藏放到我新买的四合院里,咱们找一批信得过的人,埋到地底下去,然后在面盖个新房,等这阵风过去,随时可以拿出来。”
娄董事心里一阵挣扎之后,点头同意了:“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我们娄家真的被打倒,所有亲戚家里都逃不了被抄家的地步,放在你那里或许才真正能保存下来。”
许大茂主动道:“爸,您放心,咱们现在就立个字据,一式两份,证明这些东西的归属权都是为您所有,再把所有的东西弄出清单,也好将来清点。”
娄董事摇头:“你说这个太见外了,将来我的财产还不都是留给你和小娥,你有这份心,就说明我没托付错人!我现在就联系好信得过的司机,这件事情你和小娥督促着办。”
他现在的身份很显眼,时刻被很多双眼睛盯着,不能亲自出马。
“好!”
说干就干,娄董事精神振奋了不少,把这个决定一说,立刻就得到了娄母的全力支持,娄晓娥也连忙表态,愿意为家里出一份力。
正好借着搬家的由头,叫来了一辆卡车,陆陆续续的把一些家具和被褥什么打包,那些古董和珍藏字画便如同珍珠混入鱼目,分两批运到了东城豆腐巷。
娄晓娥也被眼前气派的四合院迷住了,宽敞胡同口可以自由通过汽车,高台阶红漆门,门道是小拐弯的圆月亮门,四合院讲究“天棚、鱼缸、石榴树”一应俱全,只可惜现在还没开春,梧桐树,海棠树,靠墙的白玉兰和葡萄架还没有展现出真正的魅力。
东西屋各三间,南屋也是三间,北厢房是正房,宽敞大气,还各连接这两个小单间,这房子建于清朝,据说是某位大官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赠与某某小妾的。
现主人是当年满清遗老的后人,又是大地主,想攒些钱赶紧跑路了,为了出手所以价格压得非常低,对人家来说,这大气磅礴的四合院已经不是财产了,而是催命符。
许大茂只花了两千块钱就拿下了,对方千恩万谢,对许大茂的要求是百般配合,所有该有的程序一个都不差,还特地留下了购买画押的字据。
“可惜啊,未来十年不能住在这里。”
许大茂有些遗憾,因为他明白,在这十年里,各种激烈的活动销毁四旧,打砸抢烧不知道损毁了多少珍贵的文物和古董,就连四合院也不例外,精美的壁画和传世的建筑群都没能保留下多少。
除了挖地窖之外,还得在所有的壁画建筑,糊一层保护色,尽可能的止损。
不仅如此,到了这阵风的后期,四合院都会挤满了各种‘强占’的住户,那种打着光明正大旗号,干着蝇营狗苟事情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对许大茂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他们越是争抢房屋的使用权,那么越是没人注意到隐藏在地下的宝贝。
“按照计划,哪怕是信得过的工程队,最好是外地的,至少得找三批。第一批拆东厢房,第二批建地窖,第三批重建房。”
这是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性,如果全都交托给一家,指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就开始反水,那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更重要的是,重建在地窖的新房,一定要是这个院子里最气派,水电最齐全的房间,这样那些红了眼的家伙只会争夺房子的使用权,谁还有功夫寻思其他的?
娄母点点头:“放心吧大茂,我来盯着施工,保准不出什么乱子!”
许大茂道:“那让娥子陪您吧,我不能一直久呆,轧钢厂那么多工人都认识我,一切都得以保密安全为重。”
娄母感动道:“大茂,你为我们家操心这么多,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妈,说这话严重了,都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