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沸了，徐瑟瑟在扯面下锅。仿佛有阵脚步声掠过，她没注意，瞧了一眼，十一十二在边上专心的捏面娃娃。

屋里吊着暖炽灯，锅里的面汤正沸，蒸汽缭漫，她的脸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好一会儿，扯面做好了。

徐瑟瑟拿了把大勺舀汤盛在碗里，不经意抬头瞥了眼，蓦的手一抖，瓷碗打碎了，热汤溅在她白净的大腿部。

徐瑟瑟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皮肤被烧的疼，指尖发抖，紧紧捏着汤勺，盯着帘子后面那人不敢出声。

十一十二被姐姐的动静吓了一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徐有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门边上瞧着她们。

嘴角叼着烟，隐匿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隔着蒸气，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明明挨着灶火，她这会却很冷，橙黄的灯光打在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徐有前吐了口烟圈，走近了点。

徐瑟瑟反应过来，汤勺也没放，拦到妹妹们面前，一言不发戒备盯着这个她名义上的父亲。

其实徐有前样貌生的不错，整个人四十几，还是不乏成年男人的风韵。

虽然身上穿的邋遢些，至少这张脸，还是有些资本吊女人的。

要不然他怎么能在外边混了好些年。

徐瑟瑟模样一半随了他，一半随了施兰芳。长得挺乖，就是不爱笑。

不知道是不是眼镜框太大遮住了眼睛，这会瞧她，眼底无神。但他还是感觉得到，她看他，好像还带了些，厌弃。

他轻笑了声，带着父亲训教的口气，“你这什么表情？不欢迎我？”

“没我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个肚子里呢。”，徐有前浪荡惯了，说话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