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门声持续了两分钟,突然安静了。
施兰芳的房间在对面,她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徐有前发疯。
徐有前呢,转身冷不丁的看见她在背后,惊了一跳,出奇的立马消停了。
也没看她,小声骂了两句,晃晃悠悠的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走到拐角,确定她看不见了,一把扔掉被砸得断了个腿的凳子,“臭婆娘!”
问他为什么在施兰芳面前不敢闹事?
十年前,他还年轻,跟一群社会上的人混,在一个饭局上,他们闹得欢吹了好些酒。当然,里面掺了药,有点上头。
后来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一群年轻人,起了点矛盾。徐有前药劲上脑,把那伙人给打了,住了半个月的院。
当年这事闹得很大,当晚进了局子,第二天满镇皆知。
说通知家属来,施兰芳当天晚上就来了,带了根棍子,大概有拳头那么粗。
施兰芳,很刚的一个女人,徐有前一出来抡着棍子就上去揍。晚上警察有两个人值夜班,被打的家属也在,五六个人,硬是没拦住她。
最后徐有前进了医院,伤的程度不亚于被打的那伙人。
徐有前肯定很呕,她打人这事可以起诉的。但他不敢,施兰芳是知道他嗑药的事的,逼急了说出来他也要坐牢,只能忍着没告。
这么一闹,家属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在也没生命危险,赔了几万块了事。
此后,那施兰芳算是在灵桥镇出了名,甚至男人提起她都发怵。所以许有前这么些年,尽管混,也不敢在她跟前生事。
扫了眼对面被砸了个坑的门,地上还有几滴血,施兰芳也没管,关门回去睡了。
安抚两个妹妹睡着,徐瑟瑟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失神。
——
送宋稀回了民宿,远远就看见何文昭立在门口跟个柱子似的。
覃欲真心觉得这保镖该撤了。
一天挺闲的。
柱子看见他俩,瞧见覃欲刀子般射向他的眼神,莫名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怎么这眼神…他没干啥啊…
自觉走到宋稀旁边,自觉接过快递盒抱着,“宋小姐。”
宋稀嗯了声,看着覃欲,“今晚多谢覃医生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