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苍动手了,我们不成功就要成仁放手做吧!传令”倚狂面色一整,眼中寒芒四射,杀气弥生:“半个小时之后,先锋队攻上盘山路。”
我得到齐墨的传讯之后,冷声命令道“刑天战尸准备迎敌!”
刑台上的灯火在刑天战尸扬起的刀刃上洒下了一道道血光,瞬间与他们身上的杀气融为一体,化为嗜血至极的狂野与彪悍。
“杀!”
倚狂一声令下,三百先锋军竟同时施展轻功,紧贴着草面,箭射而去。在临近盘山路时,分作四队,交相掩护着飞奔急进。
蓦然,“轰”的一声巨响,一颗地雷在术道盟先锋军脚下爆炸,剩余的术士却无视同伴的惨死,仍在血雨之中穿行,甚至不顾挂在身上的血肉内脏,仍然保持着原有的队形继续前进。
“地雷都没吓住他们!”我沉声道:“不用阻击,把他们交给埋伏在地下的钩魂尸。”
钩魂尸就是菀儿小时候,在刑台里看见过的,那种全身缠着铁索,索端缠着飞镰的僵尸。这种钩魂尸不但善于远攻,而且长于遁地,用来埋伏对手无往不利。
术道盟的人刚刚冲到一半,盘山路两边密林中便飞出了上百条长锁。以牛筋绞制的长索宛若灵蛇,死死缠住一个人的四肢后,倏然绷紧,“喀嚓”一声将那人撕成了四段。
他周围幸存的术士本能地想要挥刀断索。刀索相交之下,绞索顺刀反卷,缠住几个人的脖子后猛然收紧,几颗人头立时被绞飞半空,顺着绞索飞来的方向没入林中。几具无头尸体撞作一处,断开的腔子里猛溅的黑血,将四周草地烧得黑烟滚滚,数里之外清晰可见。
那几个人被杀的片刻之间,弯曲的盘山路似乎突然化作了四通八达的蛛网。三百余人再不能保持原先的阵型,如同一盘散沙般向林中散去。渐渐,一股股黑烟在密林中冲霄而起,就像是有人在林中燃起了传讯的狼烟。
“中计了!”我凛然一惊道:“那些人就是上来送死的,快让钩魂尸退回来。”
数里外,倚狂却仰天一笑,厉喝道:“开炮!”
术道盟的二十几门老式榴弹炮,同时对准了盘山路上的狼烟处,炮口火光连闪,赤红的炮弹破空而过。一时间,硝烟四起,砂石排空,土浪暴卷巍巍山峦在爆炸中阵阵颤抖,空气中飘起了硫磺味包裹的血腥,阴黯的天色也染上了猩红的幻彩。
但是,这仅仅是一场杀伐的序幕而已。
倚狂指着密林,向各大掌门问道“你们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那里看不到弹着点!”方鹤仔细观察道:“哦,树根下隐隐能看到火光,就好像是树长在火上一样。”
倚狂点头道:“由地图上看,那里应该是一处洼地。各位对眼前的景象有何解释?”
“是道术画岭描峰。”方鹤躬身道:“王魂不想跟我们硬拼,想通过幻阵拖延时间。要不要属下带人上去破掉对方的道术?”
“也许不用你出手,就能撤去那画岭描峰的道术!”倚狂道:“传令,不要管先前的标记,并排开炮,每次将射程调前一段,直到射程的极限为止。”
术道盟的炮火一刻没有停息地连续轰击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紧盯着山下的炮火问道:“老陈,山下的炮火能不能碰着我们?”
“碰不着!”老陈喊道:“他们用的是二战时的迫击炮,打不了那么远。要再敢往前一点儿,吴子奕的狙击枪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那是开路呢!”
我冷笑一声道:“把情况报给苍,就说有人动用了武器,让他想办法。”
“明白了!”老陈给苍发电不久,我这边也接到了齐墨的传讯。
倚狂发觉有军队向这边接近,已经打算孤注一掷,把术道盟的精锐全压上来,跟我决一死战。